祝烽看著他的眼睛,呼吸全亂了。
難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祝煊的神情也有了改變,因為這件事,不僅僅是跟他有關(guān),是事關(guān)他們所有人。
可是——
祝烽擰著眉頭,沉聲說道:“這不可能!”
祝煊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就連我,我一開始,也不相信。”
“是誰告訴你的!”
“我也不知道?!?/p>
“什么,你不知道?”祝烽覺得可笑,但這個時候,卻笑不出來,只盯著他:“連是誰告訴你的都不知道,你居然會相信這種鬼話?”
祝煊沉沉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我的,但記錄下這件事的人,卻是我們的父皇!”
“什么???”
祝煊說道:“當初,老七在邕州邊境被你抓起來之后,我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上說什么?”
“其實,信上什么都沒說,只附上了一頁很陳舊的記錄,卻是高皇帝登基之初的一段起居注。”
“什么?!”
祝烽大吃一驚。
起居注,那不用說了,是專門記錄帝王起居言行的,也就是說,宮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秘辛,都會在那上面有所記錄。
哪怕不是詳盡的記錄,也會留有痕跡。
祝烽的呼吸緊繃了起來:“上面寫了什么?”
祝煊看著他,又好像是看著自己,慢慢說道:“我們的幕后——先陳皇后,因為膝下無子,在后宮中非常的孤寂,高皇帝便將后宮數(shù)個妃子所生的孩子都一一奪過來,記在了她的名下,作為她的孩子,而她,也一直悉心的教養(yǎng)這些孩子?!?/p>
祝烽只覺得頭腦一陣混亂。
過了許久,他伸手捂著頭,咬牙道:“你也是——”
“不錯?!?/p>
“……”
“那封密信上寫得很清楚,我們兄弟幾個,都并非皇后所出?!?/p>
祝烽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道:“那你們跟朕,不是一樣嗎?”
“……”
“你又憑什么說,朕不是你的親兄弟?”
祝煊冷笑道:“我們雖然都不是先陳皇后所出,但我們從小都是在宮中長大,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是高皇帝之子,只是,我們的母親,可能是不知道哪一個嬪妃,被逼不能與我們相認?!?/p>
“……”
“但,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