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聽見一群人混打在一起,那些流氓到底心虛,而且看見她受了傷,也怕被牽連,便跑了。
然后,她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了起來。
那個人問她:“姑娘,你還好吧?”
她聽得出,那是一個年輕男子,只是那個時候,初心的眼睛已經(jīng)流出了血,痛得直哆嗦,那個男子見她這樣,便要帶她去看大夫。
見她已經(jīng)走不動了,便直接將她背到背上。
這一路上,他還在不斷的安慰她。
后來,到了醫(yī)館,是那個年輕的男子替她付了診金,大夫幫初心洗干凈了眼睛里的沙子,只是暫時不能用眼,那個年輕的男子便又背著她,按照她的指揮,回到了她家里。
家中的爹娘見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自然非常的心疼,也很感激這個叫江趣的年輕人。
細(xì)問之下發(fā)現(xiàn),他是來邕州投親靠友,但沒想到親戚已經(jīng)搬離了這里,他正好也無處可去,在街上閑逛,才遇到了那伙流氓想要對初心圖謀不軌。
初心的父母非常的感激他,便留他暫住在家里。
這個江趣也是一個非常勤勞的人,住在人家里,也經(jīng)常幫他們做事,忙上忙下,而且初心目不能視,很多事情不方便,都是他在幫忙。
兩個年輕人朝夕相處,漸漸的產(chǎn)生了感情。
等到初心的眼睛痊愈,拆下紗布,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龐,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很快定下了婚事。
再沒過多久,初心的家中大擺宴席,將江趣招贅做了他家的女婿。
那一天,初心只記得他穿了一身紅,自己也穿了一身紅,他們家的屋檐下是紅燈籠,窗上是紅窗花,床上是紅色的被褥。
一切,都仿佛成為了紅色的海洋。
而她,也這樣蒙著一張紅蓋頭,被江趣領(lǐng)進(jìn)了紅艷艷的洞房。
她的記憶,也就停留在那一片喜洋洋的紅色里,當(dāng)江趣端了兩杯合巹酒,與她一人一杯喝下的時候。
那之后,她就陷入了昏迷。
當(dāng)她再度醒來的時候——
感覺到懷中的人又在瑟瑟發(fā)抖,祝烽也皺起了眉頭,用一只手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沉聲道:“她的眼睛?”
南煙的聲音在發(fā)抖,道:“她的眼睛,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