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秋急忙道:“許小姐快請起?!?/p>
許瀟瀟行了禮,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邊,仆人立刻奉上了熱茶。
顧亭秋看著她,微笑著說道:“許小姐今天怎么會想到來到鄙府?!?/p>
許瀟瀟笑著說道:“侄女兒久慕世伯的大名,如今搬到京城,總算離得近些,今天特來拜會?!?/p>
“哦……”
顧亭秋看了身邊的司慕云一眼。
雖然,他身為名士,的確會有不少的人仰慕拜會,但許瀟瀟身為皇后的侄女兒,若真的要來拜會,也應該是由家人帶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孤身一人前來。
不過,人已經來了,顧亭秋自然也不會怠慢。
于是微笑道:“老夫也聽說過,許家小姐端莊大方,活潑可愛,是名門閨秀的典范?!?/p>
“世伯說笑了,”
許瀟瀟笑瞇瞇的說:“說起來,世伯家的千金,才是京城人人夸贊的名門閨秀呢。”
“哦?期青?你——認識她?”
“只聞其名,未見其人?!?/p>
“哦……”
“如果今天能跟令千金見一面,交個朋友,侄女兒感激不盡?!?/p>
聽到她突然提起顧期青,顧亭秋有些遲疑。
畢竟,現在自己的女兒還被關在閣樓上。
見他遲疑,許瀟瀟又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情,說道:“不瞞世伯,侄女兒剛剛搬到京城來不久,人生地不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打聽來打聽去,聽說顧家小姐跟侄女兒差不多大,侄女兒只是想要跟她叫個朋友,不那么寂寞罷了。”
“……”
“再說,世伯和叔父同在朝為官,我們就跟家人一樣,親近親近也是應該的呀?!?/p>
顧亭秋有些詫異。
這姑娘,雖然年紀跟期青差不多,但態(tài)度大方坦然,說話滴水不漏,倒是讓人側目。
而且,別人已經上門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況且關了期青那么久了,如今又有貴妃懷孕的喜事,也是該放她出來一下了。
于是他說道:“既然許小姐這么說,那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