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自己也不想想,這種花費千金讓人出診的事,原本就怪異,也難怪人家要來打量他了。
南煙怕他發(fā)怒,加上剛剛說到“失憶”的事,他原本就可能是在一個崩潰的邊緣,于是又握緊了他的手,然后回頭對著那女人說道:“不錯,就是我們?!?/p>
那位夫人看了看她,道:“不知兩位請我兒出手,是有什么疑難雜癥?”
南煙平靜的笑道:“我懷孕了,故而前來看診?!?/p>
“哦……?”
那夫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的肚子。
微微凸起的小腹,倒是應(yīng)證了南煙的話。
那夫人銳利的目光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對著祝烽和南煙說道:“恭喜二位的?!?/p>
勉強算是應(yīng)付客人了。
說完,再轉(zhuǎn)頭看向薛運,輕聲說道:“你自己也該知道輕重,不應(yīng)該輕易出手的。”
“……”
“家里的事已經(jīng)夠復(fù)雜的了,你不要再無事生非?!?/p>
薛運顯得很謹(jǐn)慎的說道:“我——兒子知道?!?/p>
他這話顯然無法安慰自己的母親。
但這位貴婦人顯然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看著她嘆了口氣,然后再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客人”,客客氣氣的說道:“兩位若已經(jīng)問診完畢,那——”
這話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祝烽的眉心微微一蹙。
不過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一旁的冉小玉已經(jīng)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夫人,我家主人的確是問診完畢了,但還有藥沒拿呢。”
“藥?”
聽到這里,薛運立刻上前一步搶著說道:“他們要配一些安胎藥,兒子已經(jīng)打算給他們配好,晚些再送過去。”
說完他轉(zhuǎn)頭對著祝烽和南煙。
“兩位可以先回去,鄙人將安胎藥配好之后再為兩位送上。”
說著,不斷對他們使眼色。
顯然他不愿意讓母親知道洗髓花的事。
南煙會意,便對他說道:“我們就住在離東西堂不遠,對街的那間客棧里,但我們還有生意要做,不會停留太久。煩請薛公子配好藥后早些送來?!?/p>
“當(dāng)然?!?/p>
說完,他們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