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瀾咬了咬牙,說道:“那,請皇上準(zhǔn)許,妾陪同皇上一道去?!?/p>
“你?”
“不錯?!?/p>
秦若瀾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有些戰(zhàn)栗,她心里很明白此行的危險,可是,比起危險,她更不愿意失去祝烽。
不愿失去他們此刻的關(guān)系。
好不容易,老天給了她這次機(jī)會,讓她舊夢重溫,她不愿意就這樣讓夢醒來,她還想要品嘗得更多,將這十幾年來,她欠他的甜蜜,他欠她的溫柔,都一一補足。
祝烽看了她一眼。
終于說道:“好吧,你要去,就去吧?!?/p>
“謝皇上!”
秦若瀾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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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的三人還在低聲細(xì)談。
“皇上的安全……”
聽到鶴衣的話,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說道:“這的確是我們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p>
鶴衣也點了點頭。
葉諍在旁邊聽著,臉色沉了下來:“鶴衣,寧王會趁這次機(jī)會對皇上動手嗎?”
鶴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望遠(yuǎn)處的御書房看了一眼。
秦若瀾從里面退了出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神情黯然,顯然,她的勸阻也沒有起效,祝烽還是堅持要去寧王的封地。而秦若瀾剛離開沒一會兒,就看到祝煊派來的施一儒已經(jīng)站在了御書房的門外,顯然是要求見皇上。
很快,就被迎了進(jìn)去。
幾乎可以說,祝烽這一次的膠東之行,已成定局。
所以,祝煊會做什么,就是他們必須要事先提防的。
鶴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大祀壇上,寧王殿下已經(jīng)露出了反相,后來之所以會離開北平,是因為我們封鎖了宮內(nèi)的消息,他無法準(zhǔn)確的判斷形勢?,F(xiàn)在,皇上在宮中的幾道政令,我想,作為從小跟皇上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于當(dāng)初皇上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他比我們更清楚,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了?!?/p>
葉諍道:“所以,他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鶴衣想了想,說道:“一個人做錯了事,之后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迷途知返,馬上修補過去做錯的事。今天一大早,施一儒就來求見皇上,就是來向皇上請罪的?!?/p>
“……”
“以皇上現(xiàn)在的心性,也一定會原諒他?!?/p>
“……”
“畢竟,皇上的兄弟,也不剩多少了?!?/p>
許妙音回頭看了一眼施一儒的身影,道:“還有一種呢?”
“還有一種,就是將錯就錯,錯到底,”說到這里,鶴衣的目光寒了一下:“這一次他讓施一儒來北平,說是前來請罪,請皇上到他的封地上巡視,但如果,他有異心,那在他的封地,等待我們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