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么多人,居然找不到他一個人?!?/p>
鶴衣苦笑著搖了搖頭。
葉諍急忙說道:“不過,他有心避而不見,也很難找到他。”
鶴衣說道:“有心避而不見,可以躲一時,但我算準了,最多三天的時間,是完全可以找到他的??墒牵@幾天一直沒有動靜,加上簡家那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之后我加派人手在簡家周圍看著,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p>
“那,是怎么樣?”
“我懷疑,有人在幫他?!?/p>
“什么?!”
葉諍驚了一下:“有人幫他?可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這么特殊,一邊是曾經(jīng)在寧王府做過事的人,而且,皇上派了那么多人要找他,誰敢?guī)退空l又能幫他?”
“敢不敢,都很難說,但是,能真正做到讓禁城六軍和錦衣衛(wèi)在城中搜索了那么多天,都一無所獲,這才是最重要的?!?/p>
葉諍的目光一閃:“你是說——”
鶴衣沉默著,慢慢的往前走,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寧王被毒殺,大理寺的人被滅口,包括我們在北平遍尋不獲簡若丞,可見,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是一個無形的,卻無比強大的敵人。”
“……”
“對方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朝堂上,而我們,卻都還不知道。”
葉諍的冷汗都出來了:“誰,又這么大的能量?”
鶴衣沒有說話,只默默的往前走著。
過了許久,他又停下來,回頭看向已經(jīng)非常遠的御書房,即使已經(jīng)遠得快要看不到了,但仍舊能感受到那種沉悶的氣息。
他沉聲道:“這個人,步步為營。我只希望,皇上不要再受影響,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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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格外的長。
可是,祝烽幾乎是沒有閉眼,就這么坐在御書房的椅子里,在這個漫漫長夜中煎熬著。
好像,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個長夜,深黑而漫長,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
空曠的御書房,第一次讓他感覺到窒息。
只要一閉上眼,他就好像陷入了一種混亂的境地里,好像——狂亂的颶風,卷著漫天黃沙在周圍,逼得人無法呼吸。
好像,一場過于漫長的噩夢。
一直守在一旁的玉公公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里也越來越不安,輕聲說道:“皇上,皇上要回去休息嗎?”
話音剛落,只見祝烽猛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