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朕這里,已經(jīng)成了這宮里最污穢腌臜的地方。”
“……”
“什么阿貓阿狗,都往朕的眼前送!”
“……!”
南煙聽得呼吸一窒。
這話,好像說的就是——
南煙的臉色發(fā)白,而玉公公聽到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頓時嚇得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床前,哭喪著臉道:“皇上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p>
“你該死?不該死。”
“奴婢——”
“你該打,重重的打!”
“皇上饒命!”
南煙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玉公公這么大年紀了,又怎么經(jīng)得起?
且不說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他的打,單是這樣,也夠嚇人的。
她轉(zhuǎn)身慢慢的走過去,一直走到玉公公的身邊,輕聲對道:“玉福,你起來吧?!?/p>
“……”
玉公公抬頭看她又回來了,頓時喜出望外。
但,又不敢真的起身。
畢竟這里還是皇帝的寢宮,皇帝的旨意,才是至高無上的,他若不開口,自己是絕對不敢起來的,就算貴妃娘娘這么說了,事實上,也是僭越之罪。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祝烽一眼。
卻見皇帝陛下仍然拿著那本書擋著臉。
一動不動。
沒有答應,也沒有指責貴妃的“僭越”,大發(fā)雷霆。
看到他這樣,南煙知道他還不敢,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這里有本宮服侍,你就——就不要留下來,礙皇上的眼了?!?/p>
“……”
祝烽仍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