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玉公公也皺了一下眉頭。
葉諍是祝烽手把手帶出來的,表面上是君臣關(guān)系,但實際上,更有一種比血親兄弟更親密的情誼。
過去的每一年,不管在沒在身邊,不管去什么地方辦什么要緊的事,葉諍都一定會有消息回來,并且問他的安。
這是第一次,沒有。
玉公公也遲疑了一下,立刻陪笑著道:“這一次不同以往,葉大人深處關(guān)西,又有守衛(wèi)沙州衛(wèi)的重責(zé)在身,為了不負(fù)圣恩,他只怕是兢兢業(yè)業(yè),也難免,會有顧慮不到之處?!?/p>
“……”
“這,奴婢讓人傳信去說他一下?!?/p>
“不必,”
祝烽抬手?jǐn)[了擺。
他的眉頭雖然舒展開了,但幾道懸針紋還是深深的刻在了眉心,沉默著看著手中的那兩個香囊,過了許久,才慢慢說道:“等他那里的事情有一個結(jié)果再說。”
“……”
“朕,也需要一點時間準(zhǔn)備。”
“呃——”
玉公公看著祝烽手心的香囊,隱隱的感覺到,皇帝似乎又有大事要辦,但,這種事,自然就不是他當(dāng)奴婢的能問的。
于是,只安靜的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祝烽將香囊握緊在手中,低頭開始翻閱桌上的文書。
而另一邊的南煙,在祝烽離開后許久,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那眼中有一絲很輕的茫然,可是,又不全然是模糊。
讓人不知道,她剛剛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不過,她一直躺在臥榻上沒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到自己的懷中,從貼身的荷包里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香囊。
也是香囊,跟祝烽帶走的那一個舊的香囊?guī)缀跻荒R粯印?/p>
這是她之前在金陵回司家的時候,從老祖母房中那個緊鎖的盒子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