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聽到他這句話,祝烽那表情匱乏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陰沉的神情,冷冷的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貧道自然知道。殿下今夜闖入皇城,一路屠戮,就是為了尋找他,可是貧道要說的是,殿下今夜是找不到皇帝陛下的?!?/p>
祝烽瞇起里眼睛露出了危險的神情:“為什么?”
鶴衣說道:“殿下自認(rèn),比高皇帝如何?”
“……”
祝烽的臉色微微一沉。
已經(jīng)很久,太久,沒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高皇帝了,似乎自從自己從北平起兵以來,所有人就默契的,刻意的回避了這個話題,沒想到這個時候,鶴衣卻又一次提起了已經(jīng)故去的父皇。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高皇帝一生金戈鐵馬,縱橫萬里,為我朝開創(chuàng)不世之基業(yè)。本王,未能望其項背?!?/p>
鶴衣輕輕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高皇帝可知,殿下會有今日之舉?”
祝烽的臉色又是一沉。
高皇帝——他當(dāng)然知道,若他不知道,又怎么會在傳位給皇太孫之前,就把自己調(diào)往疾苦嚴(yán)寒的北平,讓自己鎮(zhèn)守邊關(guān),與倓國交戰(zhàn)無暇他顧;又怎么會在他賓天之后頒布詔令,不允許自己和其他幾位兄弟入朝吊唁;又怎么會在金陵城外部下那么多的防護,每一處針對的,都是自己。
他,大概一早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一天。
聽見他長嘆一聲,知是默認(rèn),鶴衣便說道:“既然,高皇帝英明神武,早知殿下雄才大略,不甘屈于人下,定有今日之爭,那他又如何能放心得下,自己傳位的皇太孫呢?”
祝烽的眉頭一蹙:“你的意思是,皇考會早做安排,助他反擊本王?”
鶴衣?lián)u了搖頭,道:“反擊,未能。”
“……”
“以殿下的武功韜略,當(dāng)今皇上難以望其項背,即便有高皇帝的相助,貧道想,他也不可能再做出反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