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秦若瀾突然站出來,告訴自己,那是她的兒子!
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就在這時,葉諍從另一邊走過來,稟報道:“皇上,長清城那邊發(fā)回消息,還望皇上繼續(xù)派兵……”
祝烽抬頭看了他一眼。
葉諍被這一眼看得愣了一下,道:“皇上,怎么了?”
“……”
這一瞬間,祝烽也是心念轉(zhuǎn)動。
似乎所有的人對魏王的事,都采取了緘口不言和默認(rèn)的態(tài)度,似乎這件事的隱情,還很多,而現(xiàn)在,他們面對的,是還沒有處理完的叛軍,這件事,的確不算是最要緊的。
于是淡淡道:“沒事。說吧,前方還有什么事?!?/p>
葉諍立刻繼續(xù)稟報。
兩人往前方走去。
而另一邊,一個小宮女匆匆的走到了益壽堂外,跟正好往里面送東西的大宮女淳兒說了兩句話,淳兒一聽,立刻走進(jìn)去,向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頭發(fā)的皇后稟報了。
“哦……?”
許妙音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眉心微微一蹙:“秦娘子她,自己跑去跟皇上說了?”
“是,他們在園中偷聽到的,立刻就來稟報皇后了?!?/p>
“……”
許妙音沉默了一會兒,道:“先看賞吧。”
“是?!?/p>
淳兒轉(zhuǎn)身出去。
碧荷站在她的身后,一邊梳理她的頭發(fā),一邊說道:“這個秦娘子,可真沒規(guī)矩!”
許妙音沒有說話,連眼中也明顯的多了一份陰郁。
這件事,其實并不算什么秘密。
宮中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只是不宣之于口,這一次祝烽前塵盡忘,她也并沒有真的打算一直隱瞞,畢竟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大小風(fēng)波,她是個很清醒的人,紙包不住火這種真理,她看得很透。
可是——
一層窗戶紙,該捅破是一回事。
誰捅破,又是另一回事。
這樁事若是由她這個當(dāng)皇后的來說,自己落個公正持平,秦若瀾落個委屈,兩個人都算得利。
但偏偏,秦若瀾要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