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是一樣,可是,又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
她的身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來。
那雙眼睛,那么明亮的眼睛,卻沒有一點情緒,就好像眼前沒有他這個人似得,她只低頭看著面前的車板,不管馬車怎么顛簸,她的眼睛就像是結了冰的鏡湖一般。
祝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婢而已,誰給她的膽子擺出這樣一幅涼薄的模樣?
他咬著牙,只覺得心里一股火越來越烈。
但其實,南煙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
她痛得厲害。
剛剛從掖庭匆匆走出來的時候時候還不覺得,可一登上馬車,她就感覺到xiong口一陣陣的隱痛傳來。
之前被杜思瑤他們那一群人毒打,皮外傷都已經沒事了,xiong口被杜思瑤踢的那一腳,卻一直在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隨著馬車的顛簸,越來越痛了。
但是她不能說,更不能露出一點看起來虛弱的樣子,因為她知道,若她露出那種模樣,也不會得到燕王的任何憐憫,更有可能,他會覺得自己裝腔作勢。
她實在,不愿意再在他面前露出任何虛弱的樣子。
想到這里,她用力的咬緊了牙關,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抵抗xiong口的陣痛上。
冷汗,慢慢的在額頭上聚集。
而就車廂里的氣氛越發(fā)沉悶的時候,馬車穿過清晨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終于來到了昭文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