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如果真的打探到了什么對我們不利的消息,那很有可能——”
說到這里,他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盡管祝烽當(dāng)年做燕王,在北平的戰(zhàn)績都只是傳聞,可是這一次真的見到了皇帝本人,見到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足以讓人膽怯。
一想到可能的結(jié)果,也感到一陣莫名的膽寒。
而祝烑的心中,這一刻更亂了。
他氣息不定的說道:“可是,他今天早上,還專程來送了我——”
“姐夫!”童桀抓著他的手腕,用力的一拉:“帝王心術(shù)??!他可不再是你說的什么四哥了。若他真的還當(dāng)你是兄弟,燕云的封地,你至于要不到嗎?”
一聽到這個(gè),祝烑的心都沉了下去。
他看著童桀:“難道,他真的,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做的事?”
童桀道:“只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撲通一聲,祝烑跌坐在了座位上,原本一身的鎧甲顯得英武無比,但這個(gè)時(shí)候,卻像是要將他整個(gè)人都壓垮似得。
他喃喃道:“那,那我該怎么辦?”
童桀急忙蹲下身來,半跪在他面前,咬牙道:“姐夫,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還能怎么辦?”
“……”
“你做的這些事,是欺君之罪,是私通敵國!我看皇帝之所以沒有立刻拿你,是等著你擊退敵軍?!?/p>
“……”
“等到你真的擊退了越國的大軍,再一回去,只怕就是羊入虎口了!”
祝烑猛地一顫,他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童桀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字的道:“趁著皇帝在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