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聲音,又好像是自己的。
她盯著秦若瀾,又問道:“為什么?”
“……”
秦若瀾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她看著她,過了好久,說道:“因為,是我,對不起他?!?/p>
南煙的心,又是一顫。
她說的,是祝烽。
她對不起祝烽?
南煙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她伸手扶著椅子的扶手,又慢慢的坐回了椅子里,然后低頭看著她,道:“你說,你對不起皇上?”
“是?!?/p>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
秦若瀾低著頭,那張原本艷若桃李的臉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聲音,也低沉得,好像是從心底深處發(fā)出的。
“貴妃知道,我的父親秦正奇,曾經(jīng)的高皇帝一朝的東閣大學士,還有……太子少師?!?/p>
一聽到這個,南煙的眉頭挑了一下。
她說道:“我,當然知道?!?/p>
秦若瀾道:“我的父親,是擁護太子的?!?/p>
只這一句話,好像,就什么都說明白了。
高皇帝一朝的太子,也就是祝烽的大哥,是最受高皇帝寵愛的,高皇帝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帶著他,親自教他處理朝政,給他的每一封信,留存至今,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按照一個明君的規(guī)范教導他。
而開國功臣秦正奇,成為太子少師,教導太子,更是給了他一個雙保險。
秦若瀾說道:“當時,高皇帝膝下雖然子嗣眾多,不過,太子的人選,并沒有什么疑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他……他還是有耀眼,過人之處?!?/p>
“……”
南煙沉默了一下,道:“這,是當然?!?/p>
實際上,像他這樣的人,不管什么時候,什么環(huán)境,他都是耀眼的,這是一個人的本質(zhì),無法磨滅。
別的弟弟,或者無心皇位,或者已經(jīng)看懂了高皇帝的心思,又或者,已經(jīng)在之前的一些行動中敗下陣來,當時,唯一能夠爭一爭的,就只有祝烽了。
南煙說道:“他如果耀眼,他如果想要爭,就是對人的威脅?!?/p>
“……”
“而令尊,身為太子少師,必然是要護佑太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