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從簡家回來之后,南煙就只呆在冷宮里,哪里都沒去,當(dāng)然,也是不能去。
就這么呆著。
可是,帶著寒意的風(fēng),還是會吹進(jìn)冷宮來。
而冉小玉走過來,看到南煙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坐在廊下,甚至還赤著腳,頓時就跳了起來:“娘娘,你怎么又這樣?會著涼的!”
說完,急忙進(jìn)屋去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冷宮中的房間沒有燒地龍,屋子里和外面都是差不多的溫度,毯子也是冷的,蓋在身上的時候,反倒讓南煙微微的戰(zhàn)栗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向冉小玉:“寧王的事,還是沒有結(jié)果?”
冉小玉道:“聽說鶴衣大人親自在查,但是,線索都斷了?!?/p>
“……”
南煙輕嘆了口氣,又轉(zhuǎn)過頭去,將下巴枕在手臂上。
漆黑的夜色,幾乎要融入到她的眼中。
要知道,鶴衣這個人是非常有能力的,既能在中書省左丞這個位置上,為祝烽處理國家大事,在一些小事上,也能兼顧得到,可以說得上是兼具大智慧和小謀略的一個人。
但是,連他都不能解決這件事。
可見這件事的棘手。
而且——
寧王,不是別人,他可是祝烽的兄弟,在大祀壇上,就是他提出了祝烽的身世問題,逼得祝烽幾乎到了絕境,而也迫使鶴衣他們對他使用了“太上忘情”。
難保這一次,他不會故技重施。
如果真的是這樣,祝烽還能全身而退嗎?
想到這里,她眉心皺得更緊了。
冉小玉勸她進(jìn)屋休息,可南煙始終不聽,只讓她先下去,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冉小玉知道她擔(dān)心寧王和皇帝的事,也無法多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退下了。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逝。
南煙蜷縮在廊下的長椅上,雖然寒冷,但她卻一動不動,倦意漸漸襲來,她閉上了眼睛。
毯子,慢慢的從身上滑落。
寒意襲來,讓她有些微微的戰(zhàn)栗,可是,漸漸的,又有一股溫?zé)岬臍庀⒖拷?/p>
那種氣息,如此熟悉。
讓她感覺到又是溫暖,卻又在溫暖當(dāng)中,感覺到了一點(diǎn)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南煙蹙著眉心,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