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后宮,已經(jīng)是慣用的伎倆了。
玉公公不敢開口,可皇帝已經(jīng)開口問了,他跟在祝烽身后,一步一滴冷汗。
走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答。
祝烽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目光淡淡的,透著一點冷意:“怎么,不想說,連你也要瞞著朕?”
“這——奴婢不敢?!?/p>
“還是說,你也要跟朕說一句——你說不出口嗎?”
玉公公聽著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是當(dāng)初在長清城的時候,祝烽向秦若瀾詢問南煙的事情的時候,秦若瀾說過的話——妾,說不出口。
他苦笑著說道:“皇上,這——奴婢還真的,說不出口?!?/p>
“……!”
祝烽的眉頭一擰。
他停了下來,原本尋常敘話的口氣變成了命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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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雨下過了之后,又淅淅瀝瀝的下了兩天,再過后,天就晴了。
送到延禧宮的木炭根本沒有曬干的機會。
入春之后,天氣又熱得很快,那些木炭自然也就沒有了再使用的機會,但幾次折騰下來,秦若瀾終于還是受寒病倒了。
可是,以她的身份,太醫(yī)院自然不會讓有品級的太醫(yī)過來診治,當(dāng)然,宮中受寵的女人,哪怕沒有身份,也會有人奉承,可她病倒之后,祝烽去了兩次延禧宮,都是去看望德嬪,連延禧宮左殿的門都沒進一次。
宮中的人自然是會見風(fēng)使舵的,這樣一來,就沒什么人管她了。
話傳到了許妙音的耳朵了里。
她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的說道:“也不要讓她病得太重,萬一弄成疫病就不好了。讓太醫(yī)院不拘派個什么人過去瞧瞧便是?!?/p>
淳兒領(lǐng)命道:“是?!?/p>
正好過來永和宮向皇后請安,然后坐在一邊陪她說話的惠嬪黎盼兒立刻道:“皇上娘娘真是宅心仁厚?!?/p>
許妙音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
但黎盼兒又說道:“可是娘娘,皇上這些日子,成天家的往冷宮跑,也有點……”
她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她到底還年輕,入宮沒多久,雖然也知道之前皇帝寵愛貴妃鬧出了多少的事,但皇帝雨露如此不均,也難免讓她心生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