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陰沉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說道:“黎不傷,之前你擅作主張,一個人跑去長清城,這種事,朕不想第二次再發(fā)生?!?/p>
黎不傷低著頭:“微臣……明白?!?/p>
“這一次南下,你也知道,南方的情況跟之前已經(jīng)不同了,也許會有一些危險。所以,朕要你好好的保護(hù)他的安全?!?/p>
一聽這話,黎不傷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抬頭望著他。
連南煙也震驚的回過頭。
祝烽他,他說什么?
只見祝烽的眉頭微微一挑,道:“魏王年紀(jì)還小,你跟在他身邊,最合適不過了?!?/p>
“……”
黎不傷眼中剛要浮起的笑意在這一瞬間凝結(jié)。
他的聲音都梗了一下:“什,什么?”
祝烽一揮手,跟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魏王祝成軒便走了上來,輕聲道:“父皇?!?/p>
祝烽道:“這一次南下,黎指揮使會跟著你,保護(hù)你的安全。你不可以任性,更不可以甩掉他,不管到什么地方,你們都要在一起?!?/p>
說著,他又看著黎不傷。
那雙眼睛不僅有力,更像是釘子,釘在了黎不傷的血肉里,讓他動彈不得。
“黎不傷,朕的兒子,你要好好的保護(hù),若他出了任何差池,朕為你是問!”
“……”
黎不傷低下頭去,臉上飄過了一層陰霾。
只能咬咬牙,說道:“微臣,領(lǐng)旨?!?/p>
祝烽又低頭看了一眼,那種睥睨的眼神,好像勝者看著自己腳下的敗者一般,淡淡的一勾唇角,然后往前走去,準(zhǔn)備上自己的金車。
南煙站在一旁,還有些回不過神。
她隱隱感覺到,這安排,好像是故意的?
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僵硬的黎不傷,和還有些不知所措,受寵若驚的祝成軒,這時,祝烽已經(jīng)在登金車了,頭也不回,只冷冷的說道:“還不上車,是要在這里當(dāng)望夫石嗎?”
“……”
周圍的人很多,一聽到這話,都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南煙下意識的知道,他是在說自己。
也不敢應(yīng),急忙往自己的車駕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xì)w位之后,御駕很快便離開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