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很長時間了。
流產(chǎn)原本對女子的身體傷害就極大,她又在回京的路上,在泥潭里打了那么久的滾,寒癥入骨,已經(jīng)很難根治;加上后來,又出了附子湯換安胎藥的事,雖然沒喝出什么病癥來,但到底是藥不對癥,她的病情就拖延了下來。
后來也有汪白芷他們來診治,又有彤云姑姑照應(yīng)著,可是,情況也沒大好轉(zhuǎn)。
盜汗的事,又只有自己知道,若不說,太醫(yī)也很難診得出來。
祝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拖到自己的懷里,低頭看著她閃爍的目光:“為什么不說?”
“……”
南煙沉默了許久,才沉沉道:“為什么要說?”
聽到她這么說,祝烽的氣息更沉了一些。
黑暗中,隱隱的感到了一陣幾乎成形的怒意,將他們兩個人包圍了起來。
南煙甚至感覺到,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也在不自覺的用力,幾乎要將她纖細的手腕捏斷一般。
祝烽咬著牙道:“那你要干什么?”
“……”
“故意做出病來,讓朕看?”
“……”
“讓朕看看,你有多虛弱,你想讓朕心疼,還是想讓朕愧疚?”
聽到這里,南煙的呼吸一窒。
她抬起頭來,雖然房間里的燈盞已經(jīng)熄滅,一片漆黑,但她的眼睛卻格外的亮,望著祝烽,凄婉中又透著一點倔強,咬牙道:“皇上想多了?!?/p>
“……”
“妾沒有要讓你愧疚,也不可能讓你愧疚。”
“……”
“我身上的病,懲罰不了任何人?!?/p>
“……”
“我只是懲罰我自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