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戰(zhàn)栗著,趴在地上。
祝烽冷冷的看著她,臉上已經(jīng)閃過了一絲陰冷的殺意,道:“寧妃,你還不說嗎?”
“……”
“還是,你要讓人來拷問,才說?”
“這——”
馮千雁猛地抬起頭來,眼含淚光的望著他:“皇上,妾……”
她原本想著,自己剛剛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就算只是一個公主,但到底也是兩個人的孩子,為什么在祝烽的眼中,沒有一點一家人該有的溫暖,反倒這樣冰冷的對待自己。
難道過去,那些溫暖的過去,都是假的嗎?
此刻,冷汗盡褪,馮千雁的淚水汩汩而出。
她哭著道:“皇上,皇上這樣問妾,讓妾如何回答?”
“……”
“妾又怎么可能加害自己的孩子呢?”
看到她這個樣子,祝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這時,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只顧著看好戲的惠妃和安嬪他們冷笑了起來,吳菀上前一步,說道:“寧妃,你還是先回答皇上的話吧,沒有人說你要加害自己的孩子,可施針,未必害的是自己人啊?!?/p>
“你——”
一看到她這樣落井下石,馮千雁立刻轉(zhuǎn)頭瞪著她:“惠妃,你這話什么意思?”
吳菀冷笑道:“本宮的意思就是,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要在言三語四,東拉西扯。”
“……”
“否則,只會更讓人生疑?!?/p>
聽到她這么說,馮千雁簡直恨得牙根癢癢。
但這個時候,她非但沒有力氣咬緊牙關(guān),連起身反駁她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跪趴在地上,全身不斷的顫抖。
安嬪也冷笑道:“你說啊?!?/p>
“……”
“為什么不說話了?”
馮千雁眼睛通紅的看著他們:“你,你們——”
她話沒說完,一口氣幾乎上不來,臉漲得通紅,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南煙也看了他們兩一眼。
對于這個時候上前來痛打落水狗的,她并沒有多少好感,雖然不知道吳菀和高玉容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沒有頭腦簡單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地步,對這兩個人,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生出一絲一毫的親近之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