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所有的人,都諱莫如深。
他只能自己想辦法。
這一次遇到薛運,知曉洗髓花的來歷與詳情,算是意外之喜,也可能,是老天在幫自己了。
談了一會兒之后,薛運便要起身告辭了。
祝烽送他到了門口。
就在薛運已經(jīng)伸手要去打開門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遲疑著回頭看向祝烽,祝烽道:“薛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薛運想了想,道:“黃公子,你,你有沒有撿到什么東西?”
“什么?”
“……”
“就是,白天在我家的時候,你有沒有撿到什么東西?”
祝烽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薛運遲疑的看了看他,想要說什么,又不太好說。
因為他們離開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帕不見了。
那個時候他為這位黃公子的夫人診脈,用了那條手帕蓋在對方的手腕上,后來,他又為這位黃公子診了脈。
他們離開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手帕不見了。
因為當時,自己的心思只在脈象上,都忘記了,為這位黃公子診脈的時候有沒有墊那條帕子。
若是有,那帕子應(yīng)該在他的手里才對。
看他卻說不知道,也不肯還給自己。
若是別的也就罷了,但那手帕是自己貼身用的,給一個大男人拿走,總是有點——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祝烽一眼。
晦暗的光線下,祝烽那張原本就俊美的臉,更顯得棱角分明,在光影的作用下,顯得像是一尊石雕,俊美中又透出了一絲男子特有的剛毅。
薛運急忙將目光撤開。
卻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手,掌心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