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得像是一塊揭不開的黑幕。
已經(jīng)過了三更了。
在平時的這個時候,皇宮早已經(jīng)陷入一片寂靜,除了巡邏的隊伍之外,不會再有人醒著。
但今夜,卻不同。
鶴衣和許妙音他們,都在御書房外守著。
兩個人的眼中透著深深的焦灼,但相視之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很久,許妙音終于按捺不住的,輕聲說道:“如果,再發(fā)生一次那樣的事,我們難道還要再對皇上用一次‘太上忘情’嗎?”
上一次,他們還能控制。
但如果再來一次,只怕真的就要天下大亂了。
鶴衣說道:“微臣也不知道。”
“……”
“已經(jīng)用了兩次,如果再用第三次,會對皇上造成什么影響?!?/p>
這是他從來沒有面對過的。
他說道:“先看情況再說吧。”
這時,身后的大路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鶴衣和許妙音急忙回過頭去,就看見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wèi),正押著寧王祝煊朝這邊走過來。
一看到他們,祝煊立刻笑了起來。
因為喉嚨受傷,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的笑聲非常的奇怪,好像夜梟的聲音。
讓人一聽,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但也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說話了。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笑聲,御書房的門打開了,玉公公從里面走出來:“皇上傳寧王見駕?!?/p>
祝煊笑著,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
大門,關(guān)上了。
鶴衣和許妙音站在門外,只覺得這一刻,風(fēng)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