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烽皺著眉頭,再想了想,才想起來。
的確,昨天從東西堂回來之后,他們一路走一路談?wù)撨M入薛家的見聞,說起那位薛夫人跟薛運之間,似乎有些東西不能為外人道,南煙似乎就說她看出了什么。
但沒來得及問清楚。
后來,后來她就去休息,再晚一點,薛運又來了。
接著,自己去她房間,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那塊手帕,所以就——
祝烽突然感到臉上有些微微的發(fā)熱。
而南煙靠在他身上,一眼就看到他的耳朵有些發(fā)紅,心里直發(fā)笑,但臉上卻忍住了,反倒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祝烽,道:“皇上昨晚那么生氣,今天一早也完全不理妾……莫非,就是為了這條手帕?”
“咳咳……”
祝烽伸手捂著嘴,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再看向這個拿著理的小女子。
“南煙……”
南煙的臉色卻越發(fā)的正經(jīng)了起來,道:“皇上莫非,懷疑妾心里對那‘薛公子’,有什么心思嗎?”
“……”
“皇上,認為妾是那樣的人嗎?”
祝烽看了她一眼,卻像是有些難言。
他,并不是真的信不過她。
兩個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生生死死之后,他太明白,只有這個女人,是真心為自己,只有她,是真正將自己放在心里,也被自己放在心里的。
他,只能信她。
他,也只有她。
所以,越是這樣,越是在發(fā)現(xiàn)了那條手帕之后,讓他不知所措,即使怒火中燒,也不愿去問,更不想兇到她。
他承認那是妒忌。
哪怕明明知道,也許是空穴來風(fēng),甚至明明知道,南煙的心性不可能對那種“娘娘腔”感興趣,但只要她跟任何一個男人牽扯上一點關(guān)系,他的心里,都會無可抑制的妒忌。
不過現(xiàn)在才知道,這種妒忌,有多可笑。
就算是簡若丞也罷。
甚至,黎不傷那個臭小子也罷。
怎么會是個女人!
薛運居然是個女人!
自己不僅沒有看出來,甚至還……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伸手撐著額頭,也是擋住臉上一陣一陣往上涌的熱度,幾乎讓他的臉頰都要發(fā)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