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他們要利用她這個凌凇的深愛之人,來讓他激發(fā)血脈,以此達(dá)成某個目的?但是怕深愛之人的分量不夠重,如果能加個孩子就更好了。愛人和孩子都陷入危險,才能更穩(wěn)妥地令凌凇激發(fā)血脈。
可是,剛才不就是達(dá)成目的了嗎?為什么還要等待?他們還在等什么?是前期布置還沒做好嗎?
謝白鷺覺得腦中的線索已逐漸連成一條線,雖然枝蔓還不清晰,但主干已經(jīng)明了。
她突然覺得“凌凇的女人”這個標(biāo)簽她倒也不必焊死,她不想當(dāng)那個必須陷入危險的工具人啊!
凌凇差不多是親眼見謝白鷺昏過去的,并未對她的話起疑,只是沉默著思索。
宗晟按捺不住地問道:“哥,你惹到誰了啊?”
他雖然沒看到人,但從對方能悄無聲息地打昏他這一點來看,對方很可能是分神,分神大佬雖然并非屈指可數(shù),但也是有數(shù)的,而且對方肯定不是邪修,不然他就醒不過來了。
凌凇道:“你可以滾了?!?/p>
宗晟:“……?”
他差點跳起來:“哥,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我不能白白被人打了頭!”
凌凇喚出噬殤。
宗晟這回是真的跳起來,一溜煙跑得飛快。
謝白鷺覺得宗晟賤得都有點可愛了,前提是不犯賤到她頭上,畢竟她打不過他。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謝白鷺看了看他慘白的神色道:“你答應(yīng)給我三個月,那么就此別過。”
凌凇抬眸看她,她此刻的神色比他好不了多少,亦是同款的蒼白。
他眸色很深,漆黑瞳孔中似還能看到尚未退去的鮮紅,里頭倒映著謝白鷺故作鎮(zhèn)定的臉。
面上的血跡襯得他的面色愈發(fā)的毫無血色,這張英俊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他就這么定定地看著謝白鷺,似在決斷著什么。
隱隱的殺意令謝白鷺頭皮發(fā)麻,她隱約好像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先前沒有立即跑,一是當(dāng)時宗晟來了她也不好跑,二則是她不能跑,免得凌凇懷疑她看到了他血脈激發(fā)的那一幕而決定立即來殺掉她。
神識印記尚在,她跑不了多遠(yuǎn),不如留下才有更多操作空間。
見凌凇不語,謝白鷺很害怕今天的試探結(jié)果會讓他改變想法,忍不住開了口:“我能做的都做了,今后在別人面前我也不會露餡的,你放心?!?/p>
她這是在提醒凌凇,她還有用,他還需要留著她來穩(wěn)住“他們”。
凌凇聽明白了謝白鷺的暗示,但他仍然在猶豫,第一次這樣舉棋不定。
今日那戴黑面具的出現(xiàn),讓他的憤怒升到了頂點,哪怕他多年不在凌家大宅,還是被算計著。
他們想用別人吊住他,不讓他發(fā)瘋么?可他父親當(dāng)年不也有他母親和他,依然發(fā)瘋殘殺凌家人。
他不想讓他們稱心合意。他想看到,倘若他們得知他前一刻拼死護(hù)著的女人,后一刻卻被他殺了,他們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