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白燕這么說著,卻把自己這邊的窗戶打開了,似乎有點不喜歡煙味,她微微側著臉,風吹散飄過去的煙味,“……難怪,看你眼睛就知道了你父親應該是大陸人吧?”
“不知道。”
宋玉珂把煙放到窗戶外面,微微探頭,風聲在四下出沒,填滿指尖縫隙,頭頂的天空流云疾走奔涌,陽光下起舞的白煙不斷往后翻滾。
“也是,和父親碰面的次數比較少,基本都是和母族生活在一起的?!?/p>
白燕點點頭,緩緩踩下剎車,禮讓行人。
“把手收回來?!卑籽嗫此斡耒媸质樟艘稽c回來,又問:“你這么小就出來做事了?”
“警官”
一沒有風,煙就瘋狂往車里躥,宋玉珂揮散車里的煙,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白燕:“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
被戳穿了,白燕也沒有特別尷尬,反而介紹起宋玉珂來:“宋玉珂,十八歲?!?/p>
宋玉珂笑容收起,“二十一?!?/p>
“我們有十八堂重要人物的資料,你是新起之秀,資料剛到我手上,我不會記錯,你虛歲才十九……”
宋玉珂挑了挑落在眼前的頭發(fā),她也不想的,只是覺得虛報兩歲會讓自己顯得成熟可靠些。
白燕繼續(xù)說:“……五歲喪母喪父,和當時一位名叫方野的人交好,三人都不幸死在了當時的話事人混戰(zhàn)中……十八歲高中畢業(yè)進入白貓廊工作,一周后被聯防隊拘留教育,后加入十八堂口……”
指間的煙燃到手指,宋玉珂隨手一丟,風重新揚起她臉上的頭發(fā)。
“你們調查的挺詳細的?!?/p>
“還好。”白燕說,“……我就是有點不明白,你母父都死在話事人競選中,你為什么還要去參與這件事?是要報仇嗎?還是只是想往上爬?”
宋玉珂沒回答,反而問道:&ot;你們知道是誰殺了我母父嗎?&ot;
白燕看了眼宋玉珂,宋玉珂背對著她。
“……那個時候比較混亂,我們沒有收集到比較詳細的資料,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她們兩個以前的舊部打探打探……”
白燕停下車,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真想做話事人?”
宋玉珂沒回答,下了車。
外面的空氣帶著點潮意,像是風雨欲來的那種氣息,宋玉珂深深吸了一口氣,胸口里面的壓悶感稍微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