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青拾起茶杯,“過幾天就要來臺風(fēng)了,你猜,夏天正盛的花還能剩下多少?”
“我猜不到?!?/p>
柳山青漠然地看著她,語氣平靜:“沒有遮擋的花會全死光?!?/p>
宋玉珂一怔,柳山青又說,“你是不是還沒有配刀?明天一早去中環(huán)路領(lǐng)刀?!?/p>
話題轉(zhuǎn)得奇怪,宋玉珂沒多問,只點(diǎn)點(diǎn)頭。
喝了半天的茶,聽了半天的歌,柳山青一點(diǎn)動靜不再有了,宋玉珂有點(diǎn)坐不住,往柳山青身邊靠了靠,仰著頭,氣聲問道:“山姐,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柳山青茶喝夠了,沒理宋玉珂的話,像是一點(diǎn)都不在乎到底是什么樣的隔墻有耳,怡然起身。
“今天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p>
宋玉珂連忙跟著起身,“山姐,我送你?!?/p>
臺上的阿鳳一見兩人走出來,放下話筒追上來,“山姐,這就走了?才唱幾首歌啊”
“照樣按照你的整場算錢?!?/p>
柳山青打斷阿鳳的話,掃了眼后面跟過來的兩個(gè)藝人,“和毛媽媽說一聲,我一個(gè)人來的時(shí)候就不用這么多人唱歌了?!?/p>
還有下次。
“好的?!彼斡耒嫜劬σ涣?,“我一定和毛媽媽說?!?/p>
一出門,小溪就迎面走上來去按電梯,“山姐,這就走了?不再多玩一會兒?”
柳山青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或許是因?yàn)樗斡耒娴男δ樧兓倪^于迅速,還極其明顯地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往柳山青身后躲了躲,全身上下所有的小心思暴露無遺,就差沒指著人說,就是她打得我了。
小溪站在對面,確定了這個(gè)賤人真的和柳山青告狀了。
感覺到柳山青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自己,小溪只能忍下來,硬著頭皮等著電梯趕緊上來,余光中,宋玉珂從柳山青的后面歪過身子,臉上神情微變,緩緩露出一個(gè)肆無忌憚的笑來。
?!?/p>
“宋玉珂,進(jìn)來?!?/p>
宋玉珂收起笑臉,乖乖地跟在柳山青身后,走進(jìn)了電梯里。
電梯合上的一瞬間,小溪又看到了宋玉珂揚(yáng)起那種賤人一樣的笑來,忍到電梯徹底合上,才猛的一腳踹到墻上。
“賤人!”
旁邊幾人都不敢作聲,一早躲去了樓道的阿鳳眼見沒熱鬧可看了,匆匆跑下了樓,趕著追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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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里。
“這幾天消停點(diǎn),正事要緊?!?/p>
宋玉珂站在柳山青身后,斂眉低目,“我知道了。”
“記得我早上和你說過的話,三天之后,來中環(huán)路找我?!?/p>
柳山青走出了電梯,宋玉珂跟上去,盡心盡責(zé)地把這尊大佛送上了車,等阿鳳趕下來的時(shí)候,還是沒吃上最新鮮的尾氣,恨得她在大門外跺著腳嚷嚷著宋玉珂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