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下:
“晉中的人,不急功近利,
是熱鍋下煉出來的溫情與分寸;
她的街,不喧囂,
但人說的話,事做得穩(wěn),鍋灶響得亮?!?/p>
五、榆次文廟:廟宇回廊間的儒風(fēng)余韻
最后一站,我在榆次文廟閉館前走入。
廟宇修復(fù)得極好,殿堂肅穆,朱柱斑駁。站在大成殿前,我默默端詳孔子像,思索這一座座大院背后的“魂”。
一位青年志愿者擦拭石碑時對我說:“我們家祖上做賬房的,抄書慢、寫字細(xì)。他們說,做賬如做人,一點不能錯?!?/p>
我說:“如今人工智能都能記賬了?!?/p>
他笑笑:“記賬容易,記心難?!?/p>
他指著碑文“修齊治平”,輕聲說:“家修好了,賬就不亂;人齊心了,事也不難?!?/p>
我寫下:
“晉中的廟,不在高香濃煙,
而在一句教人持正心的碑語;
她的圣人,不在神壇之上,
而在一戶人家的餐桌旁、賬本里?!?/p>
票號落筆·地圖翻頁·太原在望
五日晉中,我不是穿行于風(fēng)景,而是進(jìn)入了一座座院落、一頁頁賬本、一句句老話之間,重讀了“人如何與利共處”的古老智慧。
這里曾是中國商業(yè)的靈魂中樞,卻未曾迷失在銅臭中。晉商們用一座座深宅大院告誡后人:錢能養(yǎng)人,也能敗人;做賬要準(zhǔn),做人要誠。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的地圖,在太行西麓、晉中盆地、票號舊址與煙火新城之間鄭重落筆:
“第232章·晉中:義為利根,誠作家本?!?/p>
下一站,是太原。
我要走入這片山西高原的心臟地帶,看一座久經(jīng)風(fēng)雨的省城,如何從龍城遺跡中走出新時代的節(jié)奏。
我收起喬家門檻下那一粒無意拾起的青石灰屑,輕聲說:
“院已深,城將廣——太原,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