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點頭:“那你幫我請辭吧,我就先走了?!?/p>
原本該當面道謝,但裴松寒現(xiàn)在身邊想必圍了一大圈的人,況且她剛剛還恬不知恥的喊他松寒哥哥。
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此刻應該也并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以免麻煩。
“?。亢?。”紀妍點點頭。
桑寧直接就離開了。
紀妍忽然感覺到背后冷颼颼的,回頭看過去,忽然看到賀斯嶼臉色陰沉至極的站在不遠處,眼睛盯著南桑寧離開的方向。
她忽然渾身一個激靈,我的乖乖,桑寧又得罪賀斯嶼了?!
別墅內。
裴松寒包扎好了傷口,也換了一件干凈的襯衫,然后送走了前來慰問關心的朋友們,別墅內才終于清靜下來。
他看向詹宜君:“香檳塔是你弄倒的?”
詹宜君眼里閃過一抹慌張,忙搖頭:“不是,不是的,是服務員不小心,我剛剛已經把人抓出來了……”
裴松寒眼神冷肅:“你這話留著騙外人,香檳塔倒的時候你就在附近,你以為我看不到嗎!”
詹宜君這才慌了。
“松寒哥,我真沒想到你會幫南桑寧擋這座香檳塔,也沒想到會傷著你。”詹宜君語氣里滿是后悔。
裴松寒冷聲道:“我不單單是在幫南小姐擋,也是在幫你擋,今天這個香檳塔真的砸在她身上,可不是皮肉傷這么簡單,到時候怎么收場你想過嗎?”
詹宜君語氣不屑:“不過就賠點錢,南家那種門第,我還把她放眼里?”
“你看不起南家,可為什么南家能進這個項目你想過嗎?”
詹宜君梗了一梗:“那,那還不是杜堯惹出來的一攤子事兒……”
“是,杜堯惹出來的事,現(xiàn)在杜家為了堵住流言,讓南家進這個項目,現(xiàn)在呢?你把南家的千金砸出什么好歹來,南家如果翻臉呢?如果將杜堯的事重新宣揚出去?杜家得遭殃,詹家也別想好過!”
詹宜君聞言也有些后怕,氣焰都滅了許多:“我,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個囂張的樣子……況且,況且她一個剛剛被找回來的鄉(xiāng)下丫頭,南家不一定舍得為了她翻臉……”
裴松寒眉心微蹙,也懶得再教訓。
要不是看在兩家有姻親,關系密切,他根本也不想管詹宜君的這些破事。
他沉聲道:“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就當沒發(fā)生……”
話音未落,忽然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什么就當沒發(fā)生了?”
裴松寒臉色微變,抬眼看過去,賀斯嶼邁開步子走進來,眼神冷冽。
室內氣氛忽然緊繃,詹宜君都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賀,賀三少?!?/p>
賀斯嶼走到詹宜君的跟前,壓迫性的氣勢逼近,他聲音陰冷:“香檳塔怎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