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世子裴松寒,在她十五歲及笄的那一年,就和她定下了婚約,婚期定在今年的八月十二。
也是她過完十八歲生辰之后的一個月。
她看到紀妍發(fā)的那張照片的時候還不大確定,來到這里才確認他還同名同姓。
她懷疑他是不是也剛換了芯子,剛才仔細打量故意試探,發(fā)現他對她的確不熟。
她和裴松寒定親三年,每年逢年過節(jié)他都會親自來謝府送節(jié)禮,她接觸幾次自然也了解他。
他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用拇指摩挲食指,眼神也會刻意的從容。
可剛才他神色坦然,并沒有任何小動作,裴松寒的道行沒穩(wěn)到這個地步。
他的確沒有和她有關的任何記憶。
桑寧懸起來的心稍稍回落,眼神也平靜了許多。
她并不希望遇到知道她底細的人,會多許多麻煩,即便是這個人是裴松寒,她曾經的未婚夫。
紀妍胳膊肘捅了捅她,壓低了聲音:“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桑寧回頭:“嗯?”
“他可不行,他早就訂婚了,有未婚妻,婚期就在三個月后?!?/p>
桑寧眨了眨眼:“是嗎?”
她又看一眼裴松寒,神色沉靜:“那太可惜了?!?/p>
紀妍狐疑的看著她:“你真的覺得可惜嗎?”
“有一點?!?/p>
但也不多。
裴松寒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他品行端方,才學兼?zhèn)?,性情溫和?/p>
當初答應這門婚事,父親和母親是看中了寧國公府顯赫的門楣,而她,是看中了裴松寒這個人。
女子出嫁是第二次投胎,她當然要慎之又慎,挑選一個最安全的男人。
但,現在這個時代結不結婚無所謂。
她當然也無所謂了。
她問紀妍:“你不是說給我準備了驚喜?”
紀妍立馬興奮起來,打了個響指:“就等著你問呢!”
桑寧眨眨眼,眼里也多了幾分期待。
“走!”紀妍拉著她就往外走。
外面搖滾樂隊剛好一曲結束。
紀妍揮揮手:“換下一個!我姐妹來了,直接給我上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