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宜君眼淚都滾下來了,見裴松寒也沒再幫她說話,只能顫顫巍巍的上前。
拿手去撿桌上的玻璃碎片。
賀斯嶼冷聲道:“動作快點,撿干凈,一點玻璃渣子也不許留?!?/p>
詹宜君只能哆嗦著手將一桌子浸染在葡萄酒里的玻璃渣子一點一點的撿起來。
手指被玻璃碎片劃傷也顧不上,她怕再晚一點,賀斯嶼真讓她生吞下去。
十分鐘之后,詹宜君將桌上的玻璃渣子收拾的干干凈凈,手上捧著那一堆的玻璃碎片,手上被劃傷的許多細(xì)碎傷口里流出的血和葡萄酒混在一起,十分狼狽。
賀斯嶼掃了一眼,轉(zhuǎn)身走人。
裴松寒也跟了出去。
詹宜君氣的渾身發(fā)抖,滿臉的淚水,狠狠的將手里的那一捧玻璃渣子摔在地上。
“阿嶼。”
裴松寒走到別墅外,叫住了他。
賀斯嶼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今天的事是詹宜君做的不對,我會告知詹伯父和伯母,讓他們也好好教訓(xùn)她?!迸崴珊?。
賀斯嶼語氣散漫:“行,這事兒到此為止,我也不計較了?!?/p>
裴松寒點頭:“好?!?/p>
賀斯嶼抬腳要走,又忽然頓了頓,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他:“你婚期定了嗎?”
“什么?”
裴松寒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突然問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對他的婚事從來不感興趣。
裴松寒點頭:“定了,十二月三號?!?/p>
“哦?!?/p>
賀斯嶼直接走了。
裴松寒愣愣的站在原地,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到什么。
他難不成,是為了南桑寧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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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回家之后,重新洗了個澡,她雖然沒被砸到,但身上還是被撒上了許多香檳酒水,有些黏膩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