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毫不留情戳破母親這些年藏起來的偽裝。
母親顫抖地指著父親,卻半天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我在一旁看著互揭老底的兩人,不禁嘆了口氣。
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大量的圍觀群眾,甚至還驚動了醫(yī)院。
有人認出父親的身份,當即拿出手機一頓拍攝,當即被李管事叫人處理了。
這時,護士拿著死亡證明書過來讓父親簽字。
「秦先生,由于你是本院的至尊客戶,本院免費提供火化服務,請問您需不需要?」
父親簽過字后,黑著臉拒絕。
護士以離開,母親就忍不住陰陽:
「兒子連死了都不能火化,你可真是個好父親?!?/p>
父親沒理會,轉(zhuǎn)移話題道:「阿嶼在太平間,你有時間就去看看。」
「我還有事,先走了?!?/p>
說完,父親當即抬腿就走。
本想再刺兩句父親,聽到這話,母親當即止住了聲音。
過了很久,直到頭上的點滴滴盡,血液回流。
她下回過神來。
搖搖頭,神色復雜:「我如今還有什么臉面去見阿嶼,他該恨死我這個母親了?!?/p>
「今天我還對他說了這么重的話。」
母親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干澀的眼眶再次溢出淚水。
7
忽然視線模糊,身體受到一陣強烈的擠壓。
熟悉的感覺像是腦子要炸了一樣。
再睜眼,就看到一場隆重的葬禮。
我的照片方方正正被擺在靈臺上。
周圍很多人在排隊給我獻花。
可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母親一身黑衣站在一旁,兩眼紅腫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