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搖頭。
江靳年將水杯接過來,動作再稀疏平常不過。
“去睡覺吧,有事就喊我?!?/p>
“哥也早點睡?!?/p>
江靳年喉結微動,輕應一聲,看著她一步一步快速上樓。
—
第二天一早。
江父江母從機場回來。
只是兩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尤其江母,眉目間盡是怒色。
江父在旁邊好言好語的勸著。
但他再勸,也抵不過江庭旭從昨晚就開始玩失蹤、不接電話。
“都是你慣的!”江母沒好氣,邊快步往大廳走,邊將怒氣往江父身上撒:
“那混小子從兩年前就叛逆的沒邊,不接家業(yè)也就罷了,如今連兩家的婚約他都敢隨便亂來!”
江父敢怒不敢言,見老婆這次真生了氣,只能先哄著人消氣。
“氣大傷身,夫人,先消消氣……”
“消氣有什么用?”江母越想越氣,連帶著看江父也越發(fā)不順眼:
“那混小子一聲不吭一走了之,留下這一堆爛攤子,我們怎么跟枝枝那孩子交代?”
還有婚約。
江母現(xiàn)在除了生氣,更是擔心兩家的婚約就這么被折騰沒了。
她打心底里不同意解除婚約。
一來,她自小看著沈南枝長大,既將她當女兒,又當未來的兒媳,從兩個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為他們的未來鋪路,又怎么舍得將一手養(yǎng)大的姑娘送給別家?
二來,江、沈兩家的婚約已經(jīng)訂了快二十年,先不說兩家的羈絆早已分不開,就說若只因為江庭旭的‘叛逆’作廢了婚約,他們江家,就無法對沈家交代,更無言對南枝的父母交代。
江靳年從樓上下來時,江父江母也正好踏進大廳。
見到他們?nèi)?,江靳年先開口喊了聲爸媽。
江父正愁讓自家老婆消不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