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靠著馬車閉目養(yǎng)神。
閉著眼睛的他少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但完美的五官仍然凌厲。
蕭廷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想說句什么,張了張嘴,又不敢說,怕打擾了他休息。
直到馬車往前走動,蕭遲才徐徐睜開眼。
“三叔記住,此次你參與聚眾淫樂,是協(xié)助大理寺少卿謝硯去接近戶部尚書打探底細的,你送去的女子,是謝硯安排的線人,與你的繼女毫無關(guān)系?!?/p>
他語氣不冷,卻蘊含威嚴。
蕭廷文一個屁都不敢多放,只敢連連說記住了,一定記住。
囁喏半晌,他硬著頭皮開口,“三叔這次是糊涂了,但阿遲你相信三叔,三叔真的沒有參與戶部尚書其他事?!?/p>
在牢里,他已經(jīng)知道戶部尚書還犯了其他事了。
他只是想巴結(jié)戶部尚書謀份官職,要是早知道戶部尚書手上犯了人命,還結(jié)黨貪腐,他死也不敢去蹚這趟渾水的。
蕭廷文繼續(xù)硬著頭皮道:“總之無論怎樣,三叔這次謝謝你!”
“我救你,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國公府女眷的名聲?!?/p>
蕭遲目光微冷,看得蕭廷文頭皮發(fā)麻。
“她雖只是你的繼女,但既然入了國公府,便是國公府的姑娘,你把國公府的姑娘送去給一群男人玩弄,外人該如何輕賤咱們國公府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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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他若不把蕭廷文摘出來,姜心棠就會被蕭廷文牽扯進去。
外界不會同情一個被繼父賣了的可憐姑娘,只會猜測這姑娘被送進去那么久,是不是已經(jīng)被男人給玷污了,還不只一個男人。
人言可畏,日后她就沒法做人了。
“三叔這些所作所為,為世人所不齒,望日后好自為之,若再犯,不只本王不會輕饒,祖父也不會輕饒。”
雖然蕭遲常年在北疆,但蕭廷文對這個侄兒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向來話少,能說這么多話,足見他對這件事的嚴肅和生氣。
蕭廷文連連保證日后絕不敢再犯,一句都不敢反駁。
馬車到了國公府門口,蕭遲下了馬車,進入府內(nèi)。
蕭廷文跟在他身后,絲毫不敢搶到他前頭,在兩人快要分道走時,蕭遲看到了一抹他時時想揉進懷里撫弄的身影。
姜心棠和溫淑寧從遠處走來,也看到了蕭遲和蕭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