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語氣淡然地“嗯”了一聲,旋即手里摩挲著珠子,半晌緩緩開口,“望月閣偏僻清冷,她既然已經(jīng)住下了就著人把外頭好好收拾一番,移栽些她喜歡的和樹。再讓人把庫房里新來的綾羅綢緞送些去。”他思索了一番,似是想到床榻上那柔弱無骨,白皙宛如瓷器的肌膚,“顏色鮮艷跳脫些也無妨,她肌膚白,壓得住?!?/p>
趙前領(lǐng)了命,腳剛要邁出門兒,秦司珩的聲音再度傳來,“庫房內(nèi)還有一斛大小成色不錯的珍珠,全都一併給了她?!?/p>
趙前“誒”了一聲,點(diǎn)頭彎腰走了出來。
徒弟小貴子忙一臉討好地迎了上來,臉上帶笑,“師傅這是有什么事兒要去辦,何苦這么辛勞,讓徒弟我來即可。”
趙前看了他一眼,見周圍人多,拉著他走到了一旁廊下,師徒倆才嘀咕起來。
他把太子的吩咐說了,小貴子眼神一轉(zhuǎn),“師傅的意思是這虞孺人大有可為?”
趙前思索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抬手就給了徒弟一個暴栗,“你跟了我這么久,還需要我教你?這些年,你何曾見過太子爺,對旁的女子有這般細(xì)心?!?/p>
小貴子揉了揉自己的頭,也不惱,眨巴著小眼睛,知道這是師傅在提點(diǎn)自個兒。
“誒,師傅我知道了,這事兒我一定好好辦?!?/p>
“嗯?!壁w前想了想,又囑咐,“在主子爺?shù)馁p賜里,額外多添些。也算是結(jié)個善緣?!?/p>
醒來已經(jīng)是晚膳時刻,虞涼月伸了個懶腰,薄薄的中衣緊貼其上,描繪出一具曼妙的身體來,片刻后才在青柳的伺候下,緩緩地起身。
青柳見她眼下烏青好些了,但語氣還是難掩心疼,“這到了東宮不過幾日,孺人看起來好似瘦了些?!?/p>
虞涼月心知她關(guān)心自個兒,語氣帶笑,“好青柳,你放心便是,你家孺人我一定保重自個兒,日后有本事了,準(zhǔn)讓跟別的女史一般氣派,再也不被人欺負(fù)。”
青柳雙手被虞涼月的柔夷握在手里,原本滑嫩的小手,內(nèi)里已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
“奴婢哪有那么嬌氣,奴婢只想要孺人好,孺人好,奴婢就好?!鼻嗔粗媲袄w細(xì)的身影,眼里滿是憐惜。
“青柳,在這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你也得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p>
“是,奴婢知道了?!鼻嗔粧邉偛诺碾y受,xiong口處只覺得脹脹的。
紫微宮內(nèi),一走進(jìn)去便是一張十分寬大的波斯地毯,柔軟帶著絢麗繁復(fù)的紋,墻面柱子上紅漆抹面,上頭還有用木頭雕刻而成的紋,一應(yīng)擺件更是流溢彩,不是凡物。
桌上隨意擺放著的斗彩卉茶盞,隨便一件兒,都是外頭極其珍貴的。
白良娣白知秋,白家的大小姐,出身尊貴,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后又得太子看中,進(jìn)入東宮做了良娣,至此備受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