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夫君
虞涼月怔忪了片刻,笑著吐出兩個字,“蠻蠻?!?/p>
蠻蠻,娘親臨死前,就喚她蠻蠻。
蠻蠻快跑,蠻蠻別回頭
她聽話地超前跑去,隨即娘親便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那屋內(nèi)
如今娘親不在,居然這個名字還會被人提起。
“蠻蠻,倒是有意思?!鼻厮剧裾f著筆尖,筆走龍蛇地寫下兩個字。
寫完后,他抬頭看去,見虞涼月站地有些遠(yuǎn),只呆呆的看著那兩個字,還以為她開心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愿意去了解一個女子的名字,甚至小名,任何人都會很開心吧。
他笑著拉住她的手,只覺得手握上去,那雙白皙滑嫩的柔夷冰涼徹骨。
手腕極其纖細(xì),好像稍微用力便會折斷。
他看著這這一截細(xì)細(xì)的皓腕。
可虞涼月哪里會害怕?她反握住秦司珩的手,小指頭在他手心里撓了撓,仿佛一只調(diào)皮的狐貍。
秦司珩愣了楞。
他自小離開母妃,被皇后抱養(yǎng),一直被人告知,他是未來的正統(tǒng)人選,要肩負(fù)天下大任,所有人對他都畢恭畢敬。
包括后院內(nèi)的女子。
伺候的時候,也十分規(guī)矩謹(jǐn)慎,即便是白氏的寵,有些小脾氣,有些囂張跋扈,但在他的面前,也是時刻拿捏著分寸,不敢逾越了去。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只在自己的方寸之間做事,謹(jǐn)守本分。
這樣的日子久了,他便也覺得無趣了起來。
可適才虞涼月的姿態(tài)和行為,只讓他覺得新鮮。
仿佛給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帶來了一抹全新的顏色。
“太子爺,他們都說我家世低,身份地位,不配伺候。他們會的許多,我都不會,他們有的,我也都沒有。他們有父母在側(cè),教導(dǎo)他們言行規(guī)矩,我沒有。我不懂他們的大家風(fēng)范,雖然有學(xué)過一些琴棋書畫,但也只是皮毛。妾是不是真的上不得臺面,太子爺你也這么想妾嗎”
聽著耳邊軟糯的低語,秦司珩震驚於她對自己說這些的同時,抬頭看去,眼前小小女子,淚盈於睫,眼圈通紅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