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訓(xùn)伺候太子爺早上免了請安一事跟插了翅膀似的,很快在東宮內(nèi)傳了個遍。
邱承徽黑著一張臉坐在雪瓊閣內(nèi),看著白氏,嘴里不住地叨叨,“白良娣,這虞氏,看來還真入了太子爺?shù)难哿?,以前可從未有過的事兒,太子爺可是最重規(guī)矩的人了”
素錦看了一眼自個人主子的臉色,臉色嚴(yán)厲地呵斥道:“邱承徽,我們娘娘在養(yǎng)胎,不便聽這些事兒?!?/p>
邱承徽忙住了嘴,抬頭間見白氏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涌上一股快慰。
以前太子爺最寵愛的便是她,她也借著這寵愛高高在上,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這會兒輪到別人
白氏這一胎懷的極其不安穩(wěn),原本就動了胎氣,這會兒聽了這些,心里又難過又委屈,只覺得腹中刀絞一般疼痛難忍。
“素,素錦,幫我叫太醫(yī)來我肚子痛”
邱承徽見她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般,心中也有些慌了起來,她是討厭白氏不假,想借她給那個虞氏一點(diǎn)兒厲害瞧瞧,但她可沒想過要害她的命啊
雪瓊閣內(nèi)一片兵荒馬亂。
到了晚間。
“太子妃娘娘,聽說雪瓊閣的那一位,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了”嬤嬤湊近了低語。
這話讓太子妃的臉色沉了下來,她那一日雖說被說動了心思,但她到底是太子妃,更是未來的皇后,跟后院內(nèi)的女子斗個你死我活的,沒得失了身份。
再說,白氏這一胎誰知道是男是女,以后是個什么光景,她並不在意。
“到底出了何事,怎么好好的又鬧騰了起來。”
“奴婢聽說,請安結(jié)束后,邱承徽就去了雪瓊閣,進(jìn)去不久后,白良娣就喊肚子痛了”
“砰?!?/p>
她重重地一巴掌拍在身邊的小幾上,“蠢貨!”
這會兒不顧好孩子,還去爭風(fēng)吃醋,孩子都快要保不住,不是蠢貨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她很又恢復(fù)了淡漠的神色,扭頭吩咐道:“那邊兒想來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看了,我們便送些補(bǔ)身子的藥材去吧,白氏不信我,這些東西想來也是浪費(fèi),就選一些年份不久的?!?/p>
白氏從來不用她送去的東西。
“是,奴婢知道了?!眿邒叩?。
望月閣內(nèi)。
虞涼月睡醒后便知道了雪瓊閣那邊兒請?zhí)t(yī)的事兒,眸光一轉(zhuǎn),嘴角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神色。
看來那個怪胎,要保不住了呀。
這倒是個意外。
想到那個智多近妖的孩子,她便覺得好奇,難不成這一世,她改變了許多的事兒,包括那個孩子?
想來想去,她目光旋即又看到梳妝檯上擺放著簇新的首飾等一應(yīng)物件兒,邁步過去拿起來一件件把玩,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以前哪里見過這樣的好東西,時至秦牧終於登上皇位,她還以為日子能好起來了,結(jié)果等待她的,也不過是被囚禁起來,每日被人監(jiān)視起來。更遑論梳妝打扮。
那時候的她活得像個階下囚。
青柳笑道:“主兒,奴婢瞧著,太子爺對你是有些不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