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方朝自己走來,張元清悄然繃緊肌肉,隨時準(zhǔn)備進(jìn)入夜游狀態(tài)。
他心里并不慌,關(guān)雅既然留在這里,說明她洞察出對方實力不強(qiáng),憑借自己兩人就能解決。
張元清已經(jīng)準(zhǔn)備迎接對方的反抗……可就在這時,他看見年輕醫(yī)生露出悲傷神色,用低沉憂傷的語氣唱起了歌:
“回想我們走過的那些曲折,只有我們兩個別人沒法懂得,你說你累了,能不能放過我……”
聽著悲傷的歌聲,張元清心里生起一股難言的傷感、疲憊、無奈,以及意興闌珊。
苦苦糾纏有何意義?
不如放手。
于是默默的挪開身位,不再堵住門口。
辦公桌邊的關(guān)雅猛的起身,擰腰、旋身,掃腿,高跟鞋“嗒噠”作響。
嘭!
正要逃走的年輕醫(yī)生,帶起風(fēng)聲的鞭腿狠狠抽中腰側(cè),悶哼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壁上,臉色蒼白的捂著肋部,萎頓于地。
張元清豁然清醒,擺脫了悲傷和疲憊的狀態(tài)。
我在想什么?我為什么會對一個男人累覺不愛?他一臉茫然。
“原來是樂師啊?!标P(guān)雅皮笑肉不笑:“你不但涉嫌違法煉制靈仆,并且拒捕,使用超能力對付官方靈境行者……”
她看一眼張元清,補(bǔ)充道:“對我們官方人員的心靈造成巨大創(chuàng)傷,現(xiàn)在正式逮捕你?!?/p>
年輕醫(yī)生捂著劇痛的肋部,臉色蒼白:“你們不能逮捕我,我是止殺宮的人,止殺宮和五行盟進(jìn)水不犯河水,你們不能隨意逮捕我?!?/p>
關(guān)雅秀眉輕蹙,露出凝重之色,張元清小聲問道:
“止殺宮?”
“止殺宮是松海本地的一個靈境行者組織,非官方,宮主是一位高等級靈境行者?!标P(guān)雅解釋道:
“該組織的宮主是高等級靈境行者,與咱們分部簽過互不侵犯協(xié)議。五行盟不能隨意逮捕、處置止殺宮的人。這個組織的人性格都很偏激,天天把‘以戰(zhàn)止戰(zhàn)、以殺止殺’的口號掛在嘴邊,那宮主更是個瘋批,所以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咱們分部高層愿意退一步,和諧共處?!?/p>
“你不能侮辱我們宮主。”年輕醫(yī)生暗含憤怒的說。
“互不侵犯的前提是你們安分守己,你既然做了違法的事,那么誰都救不了你。”關(guān)雅俏臉如罩寒霜,目光銳利。
這一刻,她不再是只會開車的老司姬,而是嚴(yán)厲冷酷的執(zhí)法者。
“不,我沒有違法,沒有煉制靈仆?!蓖踹w沉聲為自己辯解。
他跌坐在地,沒有試圖起身,怕惹來兩名官方靈境行者的粗魯對待。
“需要我給你提示嗎,那個孩子……”張元清冷笑道。
他心里盤算著如何處置此人,若是個壞事做盡的靈境行者,那自然是除惡務(wù)盡。
如果只涉及煉制靈仆,那就是公事公辦,按照五行盟的制度來,然后盡量讓這件事在自己手里解決。
但他心里有個疑問,通過剛才“路過”的觀察,此人似乎能感應(yīng)到嬰靈,但無法切實的看見。
聽到“孩子”兩個字,王遷臉色陡變,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