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從物品欄里抓出一把三寸長的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釘入男人的xiong膛。
溫熱的鮮血濺射,她順勢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邊,再次一抓,抓出一個小小盆栽,尖叫道:“外公救我!”
小樹苗微微搖曳,沒有任何變化。
妙藤兒一愣。
下一秒,房間內(nèi)的景物如幻影般破碎。
妙藤兒茫然睜眼,燈光明亮,她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褐色的長發(fā)在潔白的床單上散開,如同盛放的花朵,手腳依舊被捆綁著,身體仍然酸軟無力。
剛才的一切都是幻境!
唯一不變的是她眼里的淚水。
“嘖嘖,你怎么識破我身份的?”窗邊的人笑道:“我偽裝的應該還不錯?!?/p>
妙藤兒抽了抽鼻子,壓下幻境中帶出來的情緒,冷冷的看向窗邊。
那里站著一個五官普通,滄桑暗藏的年輕人,赫然是魔君。
但妙藤兒知道,他不是!
“他是個很矛盾的,桀驁乖戾,但又溫柔善良,大多數(shù)時候,他對我都很不耐煩,但只要我哭,他就一定會哄我,即便哄的時候也很不耐煩?!泵钐賰豪湫Φ溃?/p>
“你不是他,你只是個偽裝成他的卑劣小人?!?/p>
呃,原來魔君是那種對外說“在家我做主”,實則是個當老婆舔狗的男人?張元清表情微僵。
“太一門主和元帥說他死了,那就絕對不會錯……”妙藤兒眼里閃過一抹痛楚,迅速收斂,盯著他,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是誰,bangjia我有什么目的!”
“原來你也不是戀愛腦嘛?!睆堅遛D過身來,揚起手,笑瞇瞇道:“我確實不是魔君,至于bangjia你,當然是接收他的遺產(chǎn)?!?/p>
燈光下,那只手的食指,套著一枚銀質指環(huán)。
妙藤兒瞳孔倏然收縮,失聲尖叫:“你,你就是太一門在找的魔君傳人?!”
張元清摩挲著戒指,勾起笑容:“顯而易見!”
妙藤兒怔怔的看著他,清麗絕美的臉龐宛如雕塑,眼眶里淚水滾滾,蘊含著如海潮般的悲傷。
魔君傳人的出現(xiàn),那人回歸靈境的證據(jù)又多了一個。
她沒奢望過魔君還活著,可這種反復被戳刀子的感覺,太痛了。
“我剛才說了,沒時間看你哭鼻子,把魔君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吧。”張元清強調道:“那份地圖的碎片?!?/p>
妙藤兒眼里閃過一抹決然:“你殺了我吧?!?/p>
張元清心里“嘖”一聲,靈鈞說的沒錯,妙藤兒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看來等閑的威脅恐嚇是不管用了。
不過沒關系,他還有絕招。
于是他呵呵一笑:“殺你?我為什么要殺你,剛才說了,我是來接收他遺產(chǎn)的,地圖碎片是遺產(chǎn),你……也是。”
妙藤兒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