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網(wǎng)絡(luò)上說的那么神乎其神,什么超人,外星生命,靈氣復(fù)蘇……都是些無稽之談。”專家一口濃重的甌語口音:
“經(jīng)過專家組的研究,在那些恐怖分子的體內(nèi)檢測到了一種全新病毒,這種病毒會讓人體產(chǎn)生變異,讓動物也產(chǎn)生變異。
“部分群體的免疫系統(tǒng)能承受這些病毒的侵害,從而獲得一些匪夷所思的力量,部分群體無法免疫,就會神智錯亂,瘋狂攻擊身邊的人?!?/p>
這是朱家的半神?張元清在玄關(guān)脫掉鞋子,換上棉拖,走向客廳。
電視臺的主持人聽完,配合著問道:
“請問這是什么病毒呢?”
鶴發(fā)童顏的專家搖頭道:“說了,是新型病毒,唯一能確定的是,它是人工培育的病毒,至于病毒源自哪里,目前還沒有查明。”
主持人連連點頭,最后看向鏡頭:
“謠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理性看待此事,沉痛哀悼遇到的同胞……”
張元清在外公身邊坐下,發(fā)現(xiàn)老人表情極為凝重,并透著深切的憂慮,并沒有因為專家的科普而松懈。
他心里一動,故意說道:“外公,您別擔(dān)心,這就是個病毒,只要研發(fā)出疫苗就沒事了。”
外公冷哼一聲:“你懂個屁!”
他扭頭審視外孫,“沒受傷吧?”
張元清活動了一下筋骨:“我能有什么事?那些病毒人剛制造恐怖襲擊,我和關(guān)雅就進入安全屋了?!?/p>
外公滿意點頭,拿起烤瓷杯去陽臺邊接水,溫水“汩汩”注入瓷杯的響聲里,張元清清晰的聽見外公小聲的喃喃自語:
“這些人怎么敢?”
聽到這話的張元清既意外,又不意外。
治安員維護社會秩序,參與各種惡劣案件的第一線,對靈境行者的存在,不可能一無所知,包括表哥在內(nèi),當(dāng)初平泰醫(yī)院恐怖襲擊事件,表哥陳元均就曾接觸過邪惡職業(yè)。
作為上一個世紀(jì)的警長,外公肯定也接觸過靈境行者,知道有一群超能力者的存在,也知道這些家伙受制于道德值,所以有此疑惑。
“朱家半神的洗腦,對于意志力堅定的人似乎不太管用,或者,需要反復(fù)‘科普’才能見效?,F(xiàn)階段來說,靈境行者的存在,能瞞就瞞,瞞不住的話,公開也無所謂了?!睆堅灏迪?。
值此存亡之際,誰還在乎靈境行者的存在暴露與否。
十幾分鐘后,廚房里忙碌的聲音停止,外婆和小姨捧著餐盤走出來,擺了滿滿一桌的美味。
外婆一邊擺碗筷,一邊催促:
“你倆趕緊洗手,準(zhǔn)備吃飯!”
外公和張元清一起進了洗手間。
餐桌上,張元清下筷如飛,風(fēng)卷云殘,用行動表達自己對外婆手藝的懷念。
外婆很滿意,說:“不是讓你帶關(guān)雅一起回來嗎,她人呢?!?/p>
“她被家里人接回京城了,說松海不安全?!睆堅咫S口敷衍:“本來也想接我走的,但我舍不得外公外婆?!?/p>
眼角有淚痣的可愛小姨橫他一眼。
張元清把腦袋靠過去:“當(dāng)然還有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