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陽從昏迷中驚醒,只覺頭疼欲裂,周身肌肉仿佛被撕裂,每一個細胞都在哀鳴。
他忍著疼痛,皺眉坐起身,看見夏侯傲天蹲在角落里煮藥,靈鈞挑揀草藥,魔眼天王則站在地圖前,沉吟不語。
“我睡了多久?”傅青陽語氣虛弱的問道。
“你應(yīng)該說:我是什么時候昏迷的?!膘`鈞抬頭瞅他一眼。
傅青陽想了想,確實記不起來了。
靈鈞嘖嘖道:“伱一劍刺穿拓跋光赫后,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守軍都在為你歡呼呢,我還以為你裝酷,結(jié)果等北朝撤兵后,才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昏迷了。”
傅青陽想起來了,淡淡道:“不這樣,怎么嚇退拓跋光赫?蠱惑之妖狡詐卑劣,戰(zhàn)場又講究兵不厭詐,拓跋光赫若是撕毀賭約,我們必敗無疑。”
所以他才站著昏厥,眼睛都沒閉。
一旁的魔眼天王扭過頭來:“說拓跋光赫就行,蠱惑之妖也沒招惹你?!?/p>
爐灶旁的夏侯傲天點評:“你又不是主角,逞什么能?!?/p>
說完,他赤手拿起滾燙的藥壺,道:“藥熬好了,趁熱喝,我估摸著你也不想浪費生命源液?!?/p>
靈鈞很賢惠的翻開碗,倒藥湯,還替傅青陽吹了吹。
傅青陽沒有拒絕,喝完藥后,宣布道:
“我好像領(lǐng)悟了新的劍術(shù)?!?/p>
你特么是變態(tài)嗎!三人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念頭。
靈鈞唉聲嘆氣:“把你和我們?nèi)齻€廢柴并列,委屈錢公子了,以后官方只有三公子,錢公子除名?!?/p>
夏侯傲天斜眼盯花公子:“四公子里三個都晉升主宰了,被除名的不應(yīng)該是你嗎?!?/p>
靈鈞聳聳肩:“我是廢柴,但我從不依靠他人,總比某些人躺著升主宰要體面。”
夏侯傲天勃然大怒,覺得花公子一句嘲諷,比韓信的胯下之辱還要卑劣嚴重。
魔眼天王看著傅青陽:“你的技近乎道提升到什么程度了?”
傅青陽微微搖頭:“不是劍術(shù)提升,而是劍意,技近乎道已經(jīng)是堪比規(guī)則,很難再精進。我的斬擊有一個致命破綻,劍氣強度有限,縱使有斗篷加持,也無法支撐我越級戰(zhàn)斗,遇到等級高于我的敵人,且擅長防御,即便每一劍都能命中,也無法傷敵?!?/p>
靈鈞感慨道:“畢竟不是每個劍客都叫傅青萱?!?/p>
魔眼天王回憶起今晚一劍洞穿拓跋光赫的犀利劍光,皺眉道:
“如此強盛的劍意,有什么代價?”
傅青陽看他一眼:“廢命!”
此劍意,透支靈力、精氣,燃燒壽元。
靈鈞:“……”
魔眼天王擊掌叫好:“妙!以后你就是太陽之主麾下的廢命天王。”
“你什么時候成了元始天尊的狗腿子?”夏侯傲天大受震撼。
魔眼天王摸了摸額頭的運動頭帶,勾起笑容:“我只效忠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