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的抓住陳元均的胳膊,眼里滿是期待。
陳元均低聲道:“周姨,我們進去說。”
三人進入屋子,陳元均扭頭四顧,“雷叔沒在家?”
“又不是周末,上班呢?!敝芤虖牟鑾椎墓褡永铮槌鲆淮涡员?,打算給他們泡茶。
陳元均擺擺手:“不用了周姨,我們問些話就走?!?/p>
他審視著女人,欣慰道:“比起前幾次,您的氣色好多了,不管雷一兵怎么樣,你和雷叔還是要繼續(xù)生活的。”
周姨嘆息道:
“這段時間,多虧元子隔三差五的來陪我,開導我,他說,哪天阿兵回來了,我身體卻垮了,那好事也變壞事。
“我要保重身體,等阿兵回來?!?/p>
陳元均默然幾秒,心里暗自嘆息。
其實,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雷一兵失蹤快一年了,基本等于宣告死亡。
但不管雷一兵是生是死,他答應了元子要查下去,就一定會查下去,直到確認雷一兵死亡。
“周姨,這次確實是過來走訪的?!标愒聪蛑x安娜,道:“這位是我們治安署很出色的側寫師,她想向您了解一些阿兵的信息?!?/p>
說完,他朝樂師女士微微頷首,示意對方可以開始表演。
謝安娜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銀色的“摩天輪”小擺件,她不動聲色的把擺件放在桌上,指頭撥動摩天輪。
“問話之前,我喜歡玩弄一些小玩具,希望您不要介意?!彼Φ馈?/p>
“沒事沒事……”周姨說道,目光本能的看向轉動的摩天輪。
她的目光一點點的恍惚,摩天輪仿佛變成了漩渦,將她的靈魂吸了進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年輕的女側寫師問道:
“雷一兵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周姨目光空洞,喃喃道:“去年,四月十二日?!?/p>
謝安娜又問:
“你再好好想想,雷一兵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周姨再次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謝安娜并不著急,道:
“陳隊在康陽區(qū)治安署的檔案里,發(fā)現了雷一兵的失蹤檔案,是您報的警嗎?!?/p>
周姨木然搖頭:“不是我。”
謝安娜語氣輕柔,“您去康陽區(qū)治安署里報過警,您去康陽區(qū)治安署里報過警,您去康陽區(qū)治安署里報過警……”
她重復了足足三遍。
周姨表情呆滯地說道:“我去康陽區(qū)治安署里報過警,我去康陽區(qū)治安署里報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