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毫不示弱,嘴上的撩撥就沒停:“你教我就學啊,咱們脾氣好又心軟的卷哥……不會拒絕一個好學的男同學吧?”
這樣的姿勢讓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鹿蹊只能感覺到季教授才換的無框眼鏡抵在他的脖頸間,觸感堅硬。
鹿蹊忍不住去追隨那轉瞬即逝的涼意,腦中卻在想,被他碰到的鏡片一定會被印下屬于他的紋路,占據(jù)季空青全部的視線,將清明的理智全部從季教授的腦袋里擠出去……
智者清醒著為愛沉淪,這足以讓引誘者的靈魂滿足到戰(zhàn)栗。
“只是一個簡單的小程序?!?/p>
季空青卻好似真的在為鹿蹊答疑解惑,聲音平穩(wěn),尾音卻帶著居家的松弛,發(fā)梢掃過鹿蹊耳畔時帶起細微的癢。
“可以暫時實現(xiàn)全網(wǎng)檢索想要捕捉的同類圖片或相關訊息,不過因為要避開用戶隱私,所以檢索的過程需要耗費一些時間?!?/p>
“哦……聽起來挺厲害的,你在檢索什么嘛?”
鹿蹊聽了個大概,沒怎么往心里去,反而因為季空青折磨人的動作小小掙扎了一下。
卻被季空青攥住手腕硬生生按在腿上。
“干嘛?”鹿蹊開口,聲音發(fā)出來才后知后覺到帶著底氣不足的軟。
季空青沒有回答剛才鹿蹊隨口問的問題。
“是你先問的問題,不好好學嗎?”他像是察覺到了鹿蹊的興奮來自哪里,語氣微沉,聽上去似乎帶上了些許不悅的壓迫感,“鹿同學?”
季教授對師生戀的道德邊界感很強,但很多道德在關上門和愛人共處的時候,就沒太多必要豎起圍欄。
家庭本來就是一個可以褪去束縛,放肆與放縱的地方。
愛人也是。
季空青的話一瞬間點燃了鹿蹊的興奮,他的腰立刻就軟下來,說出的話卻帶著以下犯上的驕矜命令:“換個姿勢,我想看你?!?/p>
季教授掐著鹿蹊的腰,真的遵循鹿蹊的命令,將鹿蹊整個人端起來轉過身,面對著他。
鹿蹊的后背抵在書桌的邊緣,抬手捏住了季空青的眼鏡邊框,一點點取下來。
季空青垂眸低頭,任由鹿蹊摘下他的束縛。
眼鏡被丟棄在書桌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腿都給我磨紅了?!?/p>
鹿蹊捧著季空青的臉頰,小聲抱怨了一句,然后在書房明亮的光線里和愛人四目相對,視線交纏,輕哼道:“我問你,季教授現(xiàn)在是選擇在這里給鹿同學上課,還是……”
“抱著你的老婆去健身房做一些運動?”
剛直播完的鹿蹊一句老婆順理成章地從嘴里冒出來,引得季空青的手指驟然收緊。
在被抱著走出書房的時候,鹿蹊還有些得意洋洋地趴在季空青的肩膀上,完全沒注意到季空青的失控并不是因為健身房,而是在“老婆”這個稱呼被他說出口的那一刻。
書房的門被反手關上。
電腦顯示屏上的代碼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的滾動著,偶爾將檢索到的銀質袖扣和墨綠色襯衫圖片堆疊比對,連帶著出處網(wǎng)址自動歸類到目標文件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