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空青意識到動作的不妥,像是被燙到一樣立刻放開鹿蹊的手腕:“抱歉,我以為你沒有站穩(wěn),所以……”
鹿蹊聽到季空青給他找補的完美借口,眼神復(fù)雜。
他還能說什么呢?
難不成說他就是故意的嗎?
于是鹿蹊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謝謝?!?/p>
“天氣太熱了,要不然去換衣服吧?”這個馬場鹿蹊是待不下去了。
況且平常疏于鍛煉的弊端終于顯露,再繼續(xù)下去,他的腿和腰明天就別想工作了。
季空青原本的計劃是牽著馬帶著鹿蹊緩步而行,兩人也能更多相處的時間,再多一些交談,或許能爭取到更多。
但現(xiàn)在……
“好?!?/p>
季空青的手垂下來,有些不自在地側(cè)身,唇角微繃。
……
季空青顯然是這邊馬場的??蜁T。
鹿蹊和季空青是一起來的,所以沐浴間更衣室都在一個套間里。
熱水蒸騰氤氳,鹿蹊揉搓洗發(fā)水起泡的頭發(fā),動作迅速地洗了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
沖掉汗珠的同時,好像也帶走了剛才馬背上似有若無的曖昧與悸動。
關(guān)水走出玻璃門,鹿蹊站在洗漱池前,一邊對著鏡子擦拭頭發(fā),一邊回想剛才在馬場的畫面。
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給了季空青清晰明白的暗示——這話聽上去真的很奇怪。
鹿蹊皺了下鼻子,擦頭發(fā)的動作粗魯了幾分。
不是他意志不堅定,而是季教授跟個西裝魅魔似的,輕而易舉就能攪得他腦袋暈乎乎。
鹿蹊剛才有好幾個瞬間,想的都是——
如果真的要結(jié)婚,季教授說不定是最舒服的選擇。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