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捏著季教授的襯衫袖口,手指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去,指尖叩在季教授的手腕間,轉(zhuǎn)啊轉(zhuǎn)地蹭到了季教授凸起的脈搏上。
這種撩撥季教授的小把戲鹿蹊已經(jīng)十分手到擒來了。
季空青握住了鹿蹊做壞事的手。
鹿蹊朝著季教授眨眨眼。
季空青想到之前母親發(fā)火時,家里一連吃了一個月的下火苦瓜宴,安靜片刻后,決定獻(xiàn)祭自己的老父親:“嗯,跟?!?/p>
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多吃點苦瓜有利于身體健康。
“yes!”
鹿蹊飛快收回手,神情興奮地拽來一張紙,唰唰唰拉出幾道線條。
婚宴最終的舉辦地點是鹿蹊去過幾次的一座法式莊園。
莊園浪漫典雅風(fēng)格的建筑和一望無際的草坪非常適合舉辦婚禮,小時候鹿蹊就被海女士帶著去參加過在那里舉辦的婚宴。
但太大的占地面積也為逃離婚禮現(xiàn)場提高了不少難度,更別提那邊莊園的婚宴承辦方向來以私密著稱,標(biāo)榜的就是:別說記者,未經(jīng)登記許可,一只鳥都飛不進(jìn)正在舉辦的婚宴。
所以在上流社會里,搶親或是大鬧婚宴這種混亂抓馬的場景,絕無可能出現(xiàn)在真正講究的家族里。
“嘶,這不得跑斷腿了……”鹿蹊咬著筆桿,皺起鼻子,“感覺咱倆還沒跑到大門口,就得被追上押送回去?!?/p>
打開電腦正在看郵件的季教授側(cè)頭,看了眼鹿蹊畫出的簡單地形圖,若有所思了一瞬,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p>
鹿蹊:“嗯哼?”
季教授沒回答,而是用目光掃描了一遍鹿蹊。
鹿蹊被看得有些發(fā)毛,身體后仰:“干嘛?”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足夠季空青摸清楚鹿蹊其實很喜歡被注視,被羨慕,甚至是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鹿蹊從來不知道怯場兩個字怎么寫,他可以昂首挺xiong無比自信地面對任何場合,只要給他足夠多的支持和愛意。
季空青的手指輕點鼠標(biāo)滾輪,眼眸含笑:“還記得驚霜嗎?”
“你是說……”
鹿蹊的眼睛越來越亮。
季空青回應(yīng)了鹿蹊的猜測,但話音卻是一轉(zhuǎn):“如果真的要這樣做,你就得加強鍛煉,至少在體能方面有一定的提升才行?!?/p>
騎馬不難,但騎得又瀟灑又帥氣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像鹿蹊之前那樣在馬場被季空青帶著跑兩圈就腰疼腿疼,上氣不接下氣,顯然不太行。
鹿蹊:“……所以你其實就是變著法的想讓我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