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fā)燒到起紅疹到瘙癢到紅疹開始消退,中間咳嗽了幾次,半夜睡不著起來游蕩都記錄在案。
鹿蹊總覺得自己應該拿個編號牌站在條紋背景板前面,聚光燈打一下拍張照。
大概是在醫(yī)院白天睡多了,鹿蹊周五晚上毫無睡意,玩手機玩到周六凌晨。
他也知道這樣不行,就放下手機在臥室里晃悠。
這個方法很有用,原理大概就是告訴身體,你已經不在床上了,你已經起床了,活動之后這一天就過去了,身體該睡覺了。
這樣再躺回床上的時候,就很容易生出睡意。
鹿蹊經常這樣操作,但這一次,他半夜轉悠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對上了客廳黑暗里冷靜清醒看過來的眼睛。
鹿蹊當場就被嚇清醒了。
結婚的弊端在這里就顯現出來了。
還沒睡在一起呢,就已經被剝奪了半夜游蕩權。
還有咖啡!
嗚嗚嗚,短短三天,他都快忘了咖啡是什么味兒了。
鹿蹊想到這,惡狠狠地啃了一口蘋果。
果然,婚姻是生龍活虎年輕人的墳墓!
他看向季空青,試探道:“季教授這兩天不用去上課嗎?”
鹿蹊都刷到了!這邊校區(qū)后門有一條小吃街!
季空青合上手里記錄完畢,以待日后繼續(xù)填寫補充的觀察日記,抬手推眼鏡:“我去另一個校區(qū)代課本來就算是兼職幫忙,我和院里說了我的愛人生病需要我的照顧,院里的領導很體諒我的情況?!?/p>
鹿蹊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
什、什么愛人。
還是和院里領導說的……咳。
婚姻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這種理想型的男神是他家的。
就是這個理想型可能中看不中用。
唔。
季空青絲毫沒有察覺鹿蹊腦袋里轉著的危險念頭:“母親早上打電話過來,催我們去工作室那邊拍一下結婚照,說是婚禮當天要用?!?/p>
“哦,媽咪也和我說了來著?!?/p>
結婚照好像是得拍,到時候還要掛在新房客廳里,不然按照海女士的話說,就是搞得跟見不得人的隱婚似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