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紅繩。
他畫的那個。
季空青并沒有說鹿蹊的小秘密如何,也沒有評價鹿蹊畫澀圖的行為,他只是朝著鹿蹊的靈魂堅定不移地靠近過來,甘愿染上鹿蹊想要給他的,所有的顏色。
他并不認為這是什么羞恥的事,亦或者不好的事。
正相反,在最初充滿反差感的震驚過后,季空青十分自然地接受了鹿蹊的馬甲。
也從一次同在一個屋檐下,卻隔著一面墻的直播中,摸索出了可能是獨屬于他們彼此之間的,更默契的,更靈魂貼近的交流方式。
季教授依舊是鹿蹊最習慣的,紳士的,克制的,溫和的模樣,他將紅繩從盒子里拿出來,放在床上。
“我問過店主。新手的話,比較推薦這種棉質繩,比較柔軟,吸shi性好,摩擦度適中,不需要提前開繩,不容易勒到皮膚,體驗的不適感也最輕?!?/p>
季空青說這段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自己的研究論文一樣,條理分明,咬字清晰,溫柔又斯文。
“小蹊,可以嗎?”
過了好一會兒,鹿蹊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你會么?”
愣是沒好意思看面前耐心等候的季空青。
“我看了你的直播?!奔窘淌诘膶W習態(tài)度十分認真嚴謹,“店主后面也有贈送教學視頻?!?/p>
啊啊啊啊不要在這個時候提他的直播啊啊啊?。。?!
鹿蹊恨不得在床上當場摳出三室一廳。
不過他當然不會拒絕紅繩。
其實他還挺想的。
床上的一些花樣,不嘗嘗味兒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況且男人沒有不行!
鹿蹊自覺以前的自己的確人菜癮大,但現在他好歹都跟著晨跑鍛煉了那么幾個月,甚至健身房拉伸都能下去那種姿勢了,沒道理不能嘗嘗味兒。
鹿蹊的視線在臥室里亂飛:“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應該是……嗯,要設立一個,呃,安全詞。”
季空青領會了一下:“是類似安全閾值的提醒?”
“的確應該有的。”
鹿蹊:“那就……‘daddy’,怎么樣?”
季空青一頓:“寶貝,我認為,安全詞本身最好更安全一點,而不是煽風點火?!?/p>
鹿蹊斜了他一眼:“我呼吸你都覺得我勾引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