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被遮擋視線,季教授很好脾氣地抱著愛人繼續(xù)往前走。
鹿蹊還是覺得躁得慌。
季空青不說還好,一說之后,即使周圍安安靜靜,一片昏暗,鹿蹊還是覺得仿佛有好多雙眼睛在看他。
他悄悄湊近季空青的耳朵:“季教授?”
季空青的手撫過鹿蹊的脊背,停在鹿蹊的后腰:“嗯。”
鹿蹊提出申請:“咱家有沒有,更體面一點的運輸方式?”
季空青低聲笑了下。
鹿蹊輕咳一聲。
他就是很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啊!怎么,不行嗎!
季教授將懷里的二十六歲的鹿小蹊放下來,轉過身背對他。
鹿蹊眼睛一亮,直接一個原地起跳,被季空青穩(wěn)穩(wěn)接住。
趴在季教授的背上,鹿蹊再次貼好季教授,用下巴抵著身下人的肩膀,兩條腿還不安分地晃了晃。
季空青繼續(xù)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
校區(qū)很大,很空曠,也很安靜。
凌晨三四點的時間,遠處的教學樓黑暗一片,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鹿蹊的臉頰貼在季空青的耳畔,輕輕道:“季教授不想問點什么嗎?”
季空青駐足,微微側頭,用臉頰蹭了蹭鹿蹊頭頂?shù)陌l(fā)絲,如同溫柔而持久的安撫:“我在等你準備好?!?/p>
鹿蹊的手搭在季空青身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季空青的襯衫扣子。
“這有什么可準備的,就是一點……一點過去的事?!?/p>
“也沒什么?!?/p>
不管心里怎么想,鹿蹊的嘴上都是倔強到底的。
季教授是很有耐心的,不論是對項目,還是對鹿蹊。
他聽到了鹿蹊的言不由衷,故作堅強,也聽到了那個他曾經(jīng)短暫碰觸到的,努力抱著自己卻又很想被愛的鹿小蹊。
季空青握著鹿蹊雙腿的手掌溫熱,支撐包裹著趴在他身上的愛人,竭盡所能碰觸、安撫一只連刺都變得軟趴趴的小刺猬。
“不是過去的事,是沒能過去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