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確來說,像是從什么地方被小心裁下來的一部分。
邊緣整齊。
上面是兩行不一樣的筆跡。
—有最喜歡的東西嗎?天氣、物品,什么都可以。
—下雨天。
—下雨天?
—下雨的時候,毛玻璃是亮的。
這是一張很輕很薄的紙,邊緣印著很淺的水印花紋。
鹿蹊卻垂著眼睛,看著紙條上簡短的對話,很久都沒有動作。
鹿蹊把紙條放回去,校服疊好收進(jìn)防塵袋,出去儲藏室后去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
約的是下午六點(diǎn),這會兒五點(diǎn)都還不到。
鹿蹊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不僅楚泉和李原野提前來了,就連季天冬這會兒也到了。
正扒在廚房門口偷季教授放在水池邊上的小番茄吃。
對,鹿蹊印象里十分符合總裁刻板印象的季天冬季總,正穿著白t恤大褲衩,試圖偷吃季教授做飯的配菜,被季教授手里拿著的長筷子打了個正著。
神出鬼沒的狗子看上去已經(jīng)和三個陌生的大男人混熟了,正昂首挺xiong翹著尾巴從嘬嘬嘬的楚泉和李原野面前高傲路過,直直沖著季天冬走過去。
楚泉的嫉妒簡直寫在了臉上:“季總是不是用貓薄荷洗澡了!”
李原野失落嘆氣。
季天冬感覺到腳邊的毛茸茸,得意仰頭:“瞎說!哪有什么貓薄荷水!我從小就貓狗緣好——”
坐在季天冬腳邊安靜了幾秒的狗子抬頭,胡須抖了下,瞳孔緩緩收縮。
鹿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伸手把已經(jīng)張嘴露出蟒蛇貓貓牙的狗子撈起,打斷了狗子的施法動作。
被舉起來抱在懷里的狗子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把嘴巴合上,沖著鹿蹊又嗲又嬌地喵了一聲。
季天冬夾起嗓子,伸手就想去摸:“寶寶,你是個最可愛的寶寶——”
黑白色的奶牛貓張嘴就咬。
狗子的動作極快,但卻被更了解他的鹿蹊再次打斷施法。
狗子氣急敗壞地掙脫鹿蹊的手,靈巧落地后沖著鹿蹊嗚嗚渣渣了幾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