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泉說到這就想笑,忍了幾秒,想到原野說這話時候的表情,還是沒忍住。
“估計這種智商特別高的天才,在情商上就遲鈍不少。”
“大學想方設法,每次都坐在季教授旁邊座位的男生在大三的時候終于鼓起勇氣表白,結果……噗!”
“季教授看了人家好半天,禮貌而疑惑地問對方他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有點眼熟哈哈哈哈哈哈!”
三年啊,換了個眼熟可還行。
鹿蹊聽得也忍俊不禁,倒是的確不意外。
楚泉輕拽了幾下鹿蹊的衛(wèi)衣下擺,示意鹿蹊分他點注意力:“按照季教授剛才的說法,那就是初高中時候就喜歡你,結果出國多少年過去了,才反應過來喜歡你……講道理,這也真的太感情遲鈍了?!?/p>
“但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沒有那股子理科直男的勁兒。”
鹿蹊想到剛才季空青的那句“年少慕艾”,微垂的眼睫加快了顫動的頻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季教授這種一板一眼認真正經的性格,結婚挺好的。”
楚泉發(fā)出由衷地感嘆。
這種三觀的男人,是游戲花叢的楚泉絕對不會碰的類型,但對外浪內純的鹿蹊而言,真的是一個非常合適且難得的婚姻對象。
因為鹿蹊對婚姻和家庭抱有的潔癖真挺極端的。
鹿蹊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和楚泉打聽調酒的事兒:“你那位合伙人是負責調酒這方面?”
楚泉點頭:“對,他之前在國外也開了個酒吧,調酒是這個?!?/p>
楚泉比了個大拇指。
但話音一轉又有點郁悶。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以前一起上學的時候,逃學出去喝酒的明明是我,結果這么多年過去,調酒手藝強酒量又好的反而是他?!?/p>
“對了,據(jù)說季教授的酒量也相當厲害,他們兩個當初就是在調酒比賽上認識的?!?/p>
鹿蹊輕唔了一聲。
會調酒懂品酒的人,酒量當然不會差。
鹿蹊抬眸,視線往里間掠了一圈。
即使在酒吧這樣意外的場合相遇,他也實在是很難想象季空青這種克己復禮的高嶺之花,會和失控的酒氣與朦朧的醉意扯上關聯(lián)。
比起其他的繪畫創(chuàng)作,墻繪絕對算得上是個體力活。
不知道畫了多久,鹿蹊揉著酸疼的肌肉放下畫筆,只覺得太陽穴都隱約在跳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