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加深得太突然,吻得太兇。
鹿蹊被按壓的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喘,卻被侵入口中的舌尖不由分說地卷走,還回來滿是杜松子味的侵染。
窒息和快感在顱內(nèi)炸裂開煙花,鹿蹊想要后退喘口氣,卻換來對方更食髓知味更洶涌的掠奪,習慣被掠奪后身體本能去應和,又被強勢地扣住后頸,身體被釘在了鋼琴和身前人的中間。
任由支配。
季空青咽下鹿蹊所有的嗚咽,直到唇舌嘗到咸澀的滋味,直到耳邊傳來驚雷般擊碎欲望,喚醒理智的聲音,這才猛地放開鹿蹊,臉上浮現(xiàn)出沉淪放縱后的狼狽。
“perfect??!完美??!太棒了?。 ?/p>
“換衣服,下一套!”
夏莉興奮的聲音攪亂了兩人間炙熱滾燙的碰觸。
理智回籠的季空青后退一步,卻在發(fā)現(xiàn)鹿蹊有些站不穩(wěn)時,下意識伸手一托,撐住了鹿蹊的身體。
……
可能是吻得太深太久,房間里又沒有開窗通風,鹿蹊實在是覺得悶得慌。
初吻就是法式深吻,還是這種……這么兇的吻法,他是真的緩了好一會兒。
抵在鹿蹊側(cè)腰的手心燙得驚人。
鹿蹊一直緊繃著腰部肌肉,直到他動了動,自己站穩(wěn),季空青收回手后,才不著痕跡地長出了口氣。
只覺得鼻間唇齒都是杜松子的味道。
鹿蹊悄悄側(cè)頭偷看向季空青。
男人原本用發(fā)膠捋上去的頭發(fā)此時有些凌亂,額角散了幾綹下來,剛剛戴回去的金屬邊細框眼鏡壓在發(fā)絲上,像是鎖鏈一般將發(fā)絲勒出凹痕。
因為夏莉說要換衣服拍下一套,季空青便沒有再把外套穿上,而是搭在小臂間。
季教授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鹿蹊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和平常不一樣。
如果是平常紳士禮貌的季教授,就算失控接吻,大概事后也會特別溫柔地說一聲抱歉……?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都沒怎么看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