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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高建筑邊緣,江舒凝被一步步往前推著。
生理性的恐懼淚水滾滾落下,她喊得聲嘶力竭,“靳遠,我沒有,我今天沒見過她,也沒給她發(fā)過消息”
“還在撒謊!”靳遠冷聲訓斥,“除了你,還有誰會威脅她!”
他抬眼示意,保鏢抓住她的衣領,幾乎將她丟出高塔。
江舒凝整個人前傾著,只有腳尖站在邊緣,她連尖叫也發(fā)不出,抖成了篩糠。
原來害怕到極致,人是暈不過去的。
她想閉眼,卻只能瞪圓了眼睛,看著下方微小的人影,巨大的恐懼幾乎將她淹沒。
“靳遠,不要、我害怕”
可他仿佛聽不見她的哀求,看不見她的痛苦,“我說過,我愛的是你,和淼淼只是暫時?!?/p>
“但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做一個體面的靳夫人。記住這次教訓,不要再私下動手腳?!?/p>
他冷然一揮手,不顧她的尖叫哀求,讓保鏢松了手。
驟然失重感傳來,她慘叫一聲,眼真真看著地面越來越近,恐懼到心臟快要炸開。
快死了吧,死了就解脫了
可地面快拍上臉時,繩索回彈,她又被拽回半空,然后再次下墜,反復折磨。
江舒凝快瘋了。
保鏢把她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全身濕透,仿佛一條瀕死的魚,張著嘴癱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靳遠早就走了,可恍惚中她又看見了丈夫。
年輕時候的靳遠,矜貴高雅,站在她的宿舍樓下,和周圍格格不入。
見她下樓,冷面公子才露出笑容,捧著她劃了個小口的手纏繃帶,心疼極了,“舒凝,痛不痛?是我沒保護好你?!?/p>
她躺在地上,只覺往事如過眼云煙。
“靳遠我好痛,好怕啊”她喃喃道。
四下寂靜,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