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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該死!
白薇薇在心里惡狠狠地咒罵著,額角的冷汗混著精心擠出的眼淚往下淌。
她趁著曲景言的注意力全被季書蕓吸引,飛快地抬眼掃過不遠處的直播鏡頭。
那鏡頭正對著她,將她此刻柔弱無助的模樣清晰地傳向全網(wǎng)。
下一秒,她猛地抬腳,精準地踢中了剛才不慎從口袋滑落的小藥瓶。
玻璃碎裂的輕響被淹沒在教堂的騷動里,似乎沒有人注意到。
而瓶中殘留的褐色粉末濺在地毯上,很快就被她裙擺下蔓延開的鮮血掩蓋。
那是她托人從黑市買來的打胎藥。
原本,她是準備計劃著找個機會,用這個藥假裝自己被季書蕓推搡導致流產(chǎn),徹底坐實季書蕓的惡毒。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薇薇疼得渾身發(fā)抖,卻咬著牙沒敢哼出聲。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自己的胳膊,用疼痛逼出更多的眼淚。
曲景言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她裙擺那片刺目的紅上。
剛才被季書蕓激起的滔天怒火,此刻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懷里的白薇薇疼得蜷縮成一團,臉色慘白如紙。
這副模樣,和他記憶里季書蕓滾下寺廟石階時的慘狀重疊在一起,卻被他自動過濾掉了其中的詭異。
“是你!”
他猛地轉(zhuǎn)頭,狠狠看向季書蕓。
“一定是你故意害她!你見不得我和薇薇好,就想對她下死手!”
“我沒有。”
季書蕓皺緊眉頭。
“是她自己撞向桌角的,教堂里這么多人,總有眼睛看到?!?/p>
“看到?誰能看到?”
曲景言嘶吼著,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調(diào)。
“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恨薇薇!你恨她搶走了我!你剛才在臺上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全是裝的!你就是想等機會害死她!”
他小心翼翼地將白薇薇打橫抱起,懷里的人疼得發(fā)出細碎的嗚咽,讓他更加心疼。
“季書蕓,你聽著!”
曲景言的眼神瘋狂而偏執(zhí):“要是薇薇和孩子有三長兩短,我不光讓你陪葬,還要讓溫瑜、讓整個溫家都給你墊背!我會把你今天在這兒受的所有委屈,千倍百倍地還給他們!”